聂弗陵这才发现,他不光是额头,连脸上,身上也都是汗,手心也有。
季蕴暗道:遭了!肯定是补过头了!
聂弗陵却是有些慌张,梦中的他是怎么了?
他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确定自己牵挂的人是季蕴,可为何他会叫别人的名字?
而且这是第二次了,季蕴上次放过了他,这次要是再知道,肯定要闹。
两人各自心虚,都想掩饰什么,不顾汗岑岑的亲在一起。
***
早朝上,朝臣正在窃窃私语。
“这时间也到了啊,陛下为何还没来?”
“是啊,陛下从未误过早朝,莫非身体不适?”
......
张公公出来安抚他们:“咳,陛下临时有事耽搁了,诸位稍安。”
一刻钟后,聂弗陵来了,他心里十分懊恼,怎么就忘记今日要早朝了?张公公居然也不叫他。
张公公收到了他的谴责目光,心里也苦:老奴叫陛下了啊,只是你们......大概没听到吧。
所幸今日无大事,走个了过场后便散去,聂弗陵心里才好受了些。
若真是因为贪图美色误了事,他怕是不能原谅自己。
都怪那个梦!什么安安!
季蕴则是咬着手指等在长乐宫,完了!聂弗陵又要怪她了!
好吧,这次确实怪她,不该早上缠着他。
但她也是好心,见他补过头了,想帮帮他而已。
红袖捂着嘴偷笑,陛下哪里会真怪娘娘?最多生一会儿闷气。
“娘娘,听说陛下去了书房,你不妨去看看他?”
朝会早散了,这会儿都是下午了,聂弗陵还没来长乐宫。
季蕴还是坐不住了,她带上红袖去聂弗陵书房找他。
聂弗陵倒没生季蕴的气,他只是在怪自己,早朝这么大的事都能忘,一定要闭门思过。
可惜他思过思得不太安宁。
先是奚望找过来,他形容有些鬼祟,偷偷看着聂弗陵的脸色。
聂弗陵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找朕有何事?”
奚望嘿嘿一笑:“微臣最近研究命理,颇有心得,想与陛下说道一二。”
聂弗陵一口回拒:“朕不信这些。”
“哎,陛下!命理之说,可不是胡言乱语,这是有根有据的,《周易》上说......”
聂弗陵只想赶紧打发他:“行行,你有话快说。”
“是这样,微臣前些日子观陛下面相,似有困顿。而今日陛下面相 ,似有拨云见日之兆,所谓过往——”
聂弗陵哭笑不得,开口打断他:什么拨云见日?
先是前世之说,后是梦到自己身死,今日又误了早朝,他正烦乱着呢。
张公公来报:陛下,萧侍郎求见。
聂弗陵马上传他进来,他不想再听奚望胡言乱语下去。
萧连江的脸色有些肃然。
他聂弗陵匆匆一礼:“陛下,微臣有事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