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季蕴抱到回廊里,轻轻放她躺下。
“皇后,凉不凉?”
季蕴摇头,回廊地面是用厚厚的木板铺就,凉是不凉,就是会有些害羞。
她的衣饰被一件件解下,皮肤触到空气,略微有些凉意。
不过很快,聂弗陵温热的身躯覆盖上来,季蕴瞬间一丝凉意也无,两人紧紧相拥,忘情亲吻。
风吹过回廊,一朵朵凌霄花扑簌簌落下,谁也顾不上拂去。
季蕴途中忍不住,偶尔泄出细碎的呜呜声。
事毕,聂弗陵随乱给自己裹上外袍,跪地为季蕴穿好衣服。
月色如霜,透过廊顶,斑斑驳驳的照在两人身上,像是亘古不变的光阴。
季蕴软声道:“陛下,妾喜欢这回廊,我们不回屋了,就在这睡好不好?”
聂弗陵将沾在她发间的花摘去,“虽是夏天,后半夜也凉,不可胡来,我们赶紧回去。”
季蕴哼了一声,不可胡来?
刚才和她胡来的人是谁?
回到屋里,红袖赶紧给两人端上水,让他们擦洗。
季蕴侧脸、手背都沾了凌霄花粉,衣服上也有,聂弗陵也没有幸免。
两人相顾傻笑,都觉得对方真好
***
两个月后,长乐宫。
天气已渐渐热起来,但相比往年还算好,没有特别热,故而今年聂弗陵没去行宫。
宫殿两边的石榴树刚开花,榴叶碧绿欲滴,榴花红似火,一树明明灭灭,看得季蕴十分喜欢,她可爱吃石榴了。
红袖悄声问季蕴:“娘娘,真不要早些告诉陛下吗?你月信都两个月没......”
季蕴摇头:“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先不要告诉陛下。等明天吧,让医官看过再说。”
上次听说她疑似怀孕,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空欢喜一场。
红袖笑道:“咱们可是好不容易瞒住了郑嬷嬷,不然她肯定会告诉陛下。”
季蕴很认同:“可不是,她就爱一惊一乍,沉不住气。”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有些笃定,这次感觉不一样,怕是真怀孕了。
当时,聂弗陵又做了梦,还是在战场上。
他濒死之际,无限眷恋的呼喊着安安,心中的爱意汹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早上醒来,聂弗陵心中十分紧张,生怕季蕴听到了他的梦话。
所幸季蕴好像没有察觉,乐滋滋拉他一块用早饭。
可她刚吃两口就开始吐,再也吃不下,只是干呕不停,脸色有些憔悴。
聂弗陵慌得不行,他让人请杜医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