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只敢烂在肚子里，连夫人都不能说。
反观皇后，倒是有福之相，哎，他们两人，说不清是谁沾了谁的福气。
季蕴可没管他在想什么，她坚定道：“本宫自然相信你们，奚大夫，你为本宫配方子吧，本宫即日开始准备。”
聂弗陵也点头：“就依皇后所言，将你的调治方子献上，但万不可胡来，伤了皇后身体。”
奚望惶恐道：“陛下放心便是，微臣岂敢。”
他夫人刚怀孕，他是嫌日子太过好了，才会犯傻。
奚夫人对他说过皇后召见之事，她告诉皇后自己有孕了。而皇后这么迫切的想要孩子，当时心里肯定不好受。
哎，他一定得尽力。就是不知，陛下与娘娘所花费的人力，能不能胜过天定。
听说城东有个相士，相士之术甚是高超，有空不妨向他讨教一二。
***
此后的日子，季蕴一边按奚望给的方子吃药，一边与聂弗陵日日缠绵。
聂弗陵有时会停下问她：“你喜欢这样吗？喜欢和朕做这些吗？”
季蕴回他：“喜欢，非常喜欢。”
她与他成亲不久，很快便爱上他，见不得他与别人有半点亲近，不停的嫉妒吃醋，好像他天生该为自己所有一样。
如今想来，那情意来得浓烈又毫无道理可言。
聂弗陵听完继续动作，她想要孩子，他就尽快给她孩子。
但如此下来，身体自然也会消耗，毕竟世间没有金刚不败之身。
至于一夜七次郎，夜夜做新郎，那毕竟只存在于传说中。
奚望有时觑着聂弗陵的脸色，琢磨着要不要劝陛下用些补药，人的精气有限，不能消耗太过。
算了，他还是将这些告诉皇后为好。
最近后宫与前朝都在传言，怪不得陛下不置新人入宫，光是皇后一人，能抵得上先皇所有女人。
陛下看着略有些虚弱，有些朝臣虽然耿直，但他们并不想找死，谁敢当面说陛下虚？
于是乎，他们只得委婉的劝陛下不要过于操劳，凡事讲究个张驰有度。
聂弗陵怎么会不知朝臣们话中所指，他只能装听不懂。
他一脸正经：“诸位有心了，朕会记得。”
这些人还好意思说他！他们多半比他更虚，实在懒得理会他们。
但有一日，在季蕴给他端来补品时，他脸色还是一黑。
“皇后，你这是......嫌弃朕了？”
他有点生气，自己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她居然敢......
季蕴当然是连连否认。
“怎么可能，不会的！陛下很好！只是入夏了，人难免懒怠些，家家都会做些补气提神的吃食，妾也吃着呢。”
说着她自己也端起一碗开吃：“陛下快喝，你两碗，我两碗，明天再换一种。”
聂弗陵之前可是送过许多补药给她，她让红袖扒拉出来，按奚望给的补子，炖了补药聂弗陵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