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看着也很为难:“其实啊,他们......”
聂弗陵离她们越来越近。
他觉得皇后与人议论起男子的长相,比大臣讨论国事还认真。
他刚要咳一声示意,却听季蕴说:“青辞啊......我与你说,其实啊,啧啧.....”
聂弗陵不由停下脚步。
皇后打算要说什么?
她要夸他才是最好看的?
季蕴神秘道:“你是没见过顾家的十一郎,那真是,该如何形容呢?”
“他比起萧郎陆郎,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嘛,也就十七八岁......”
青辞也很有兴趣:“世上竟有这般人物。”
“岂止,他岂止有好容色,他还——”
聂弗陵忍无可忍,猛咳一声打断她。
两人都朝他看过来,青辞脸色一变,急忙向他行礼。
季蕴换上一副笑脸,款款向前拉住他:“陛下来了。”
青辞不敢多待,马上告退。
她可是曾敲过陛下一棍,又助季蕴出逃,聂弗陵虽没罚她,但难保哪天不会想起来报复。
季蕴让红袖送青辞出去。
“青辞,本宫要陪伴陛下,就不留你用饭了。”
青辞心道不敢,不敢。
两人回到案几前坐定,季蕴关切道:“陛下可累了?妾给你捏捏肩。”
聂弗陵抓她的手:“且慢,朕有一事要与皇后论道。”
季蕴正色道:“是关于北瀚进犯之事吗?你若问妾的意见,妾主战。”
聂弗陵盯着她:“朕也主战,不过咱们暂时不论这个。”
“朕且问你,萧郎陆郎顾郎,谁更胜一筹?换句话说,皇后最喜欢谁?”
季蕴嗔道:“陛下!你岂可这样,妾与人闲话,你竟也偷听。”
“......不算偷听,皇后这样,让朕很不高兴。”
季蕴惊奇看着他,这人难得主动表达自己在意吃醋。
“陛下——妾只是谈论嘛,但心无邪念。”
“好,朕信你。那若朕与人谈论其他女子容貌,皇后以为如何?”
季蕴急了:“不如何!陛下不能这样!”
聂弗陵气笑了:“皇后可以与人品论男子容色,但朕不能,是何道理?”
季蕴飞快解释:“妾是小女子,谈论这些无伤大雅。但陛下不同,你若这样做,便是损了自身美好德行,多划不来。”
“......巧舌如簧。”
季蕴使出浑身解数哄他:“什么萧郎陆郎顾郎的?他们再好,与妾何干?在妾眼里,只有聂郎。”
聂弗陵捏住她的手腕:“朕能相信你的话吗?”
“能!能!妾之身心,皆为君有。”
他将人扯在怀里:“狡猾!”
季蕴窝在他怀里,问起正事:“陛下,北瀚之战,你打算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