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事情......朕实在难以启齿，她，她......”
季蕴心想，太后宫里的事情，我虽未亲见，但也能猜到大概，就是有几个男宠嘛。
但这话她不能说，太后好歹是长辈。
“她虽未教导过朕，但她毕竟是朕生母。该给她的荣光，朕都给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她自己找男宠也罢了，还纵容男宠淫乱后宫。
季蕴捧着他的脸：“陛下，咱们不想那么多好不好？”
他心头郁结渐去：“好，听皇后的。”
说他在季蕴脸上肆意亲起来。
季蕴叹气，亲，亲，狗男人就知道亲。
亲她之前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像是叫声之小心肝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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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旦当日，正式启国年号元康，是为元康元年。
每年岁旦，宫中都会燃灯祭祀东皇太一神。
据说东皇太一神掌管九条龙，有把控人间福祸之事的能力，包括旱灾水涝、饥荒瘟疫、战乱等，所祭礼十分隆重，通宵达旦。
季蕴问聂弗陵，要不要随她去向太后问安。
他一年也不去看太后几次，但岁旦如此重大的节日，他不得不去。
上阳宫内，太后虽然被禁足，但神情倒也悠哉。
见到两人联袂而来，太后悠悠一笑。
季蕴向她行礼问安。
太后打量着她：“皇后气色不错，出宫一趟，想必很如你意。”
季蕴脸色微僵，这太后好像什么都知道。
太后又看向聂弗陵：“你到底还是将皇后接回了。但以她的脾性，难保不会再次离去，皇帝啊，你可得将人看紧些。”
聂弗陵脸色十分难看：“母后非要给朕找不痛快吗？”
“皇帝别这么说，你前日不也给倾儿找不痛快了吗？”
聂弗陵胸口微有起伏。
季蕴则幽怨的看着太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后也别这般看着哀家。上次出宫，你想必见识不少，难道就没有合乎心意之人？”
“你真要陪着皇帝在深宫一辈子？哀家不信皇后能待得下去。”
聂弗陵怒极：“太后慎言！”
太后叹气：“皇帝又急了，你瞧你，哀家不过是说了实话。”
季蕴急忙道：“母后莫要胡言。臣媳不过是回母家小住几日，大半时间都在陪伴陛下，陛下离不得我，我也离不得他。”
太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颇为愉悦：“皇后啊，你真这么想吗？”
聂弗陵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拽着季蕴回自己的乾元殿。
季蕴知道他被太后所激，难免想起不开心之事，便慢慢安抚他。
聂弗陵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但他控制不住。
“你以后还会变成李小娘子吗？”
季蕴向他保证：“不会！不会了！”
“你会喜欢别的郎君吗？他们比朕好看，比朕会哄人。”
“不可能，陛下天下第一好看。”
聂弗陵想，皇后还是觉得他不会哄人。
他顿了顿，“朕要收回给你随意出宫的权利，你以后出宫，都要向朕请示。”
季蕴:“......妾偶尔会回母家，难道次次都要向陛下请示？”
“是，你以后回季府，朕会陪你去。总之，你不能再单独出宫。”
季蕴张口结舌，太后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