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是一盆大冷水,浇得他浑身冰凉情趣全无。
情郎的拒绝让宁秋容心里有些失落,自二人相识以来,这怕是头一次。
忍不住喃喃:“莫不是,他外面有人了?”
抬望情郎背影,佳心彷徨,咬咬牙终是忍住没有问出声。
但心里的那份气恼却是难以磨灭,瘪嘴冷哼一声。
“姓楚的,你真不上来?”
咯噔!
楚子承心头颤栗。
这嗔怪的气息,纵使再傻他也听出宁秋容生气了。
可他不能不担心“铁面人”夜袭,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冷淡点头。
“嗯!你先睡得。”
“姓楚的,好的很!哼——”
锦被上提,遮盖裹衣粉颈。
宁秋容翻身背对情郎,暗自生起闷气。
秋水柔情的眼眸覆盖薄雾,低语抽泣中入梦沉沉。
当听身后呼吸声逐渐均匀,楚子承缓缓回头,满目温柔。
“唉——”
“现在是不能告诉她,若她知道怕是要日日担忧,待此事过后再与她解释好了。”
喃喃声落,楚子承强忍困乏,皱眉紧盯门窗。
他不知的是,当他喃喃声落后,宁秋容已然睁开眼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般紧张?”
重别夫妻,各怀心思整夜。
直到旭日东升,门外一声吆喝,惊醒垂首坐眠的楚子承。
“卖面具喽——”
“五文钱一个喽———”
嗡!
楚子承闭合的眼眸突睁,双目充斥血丝,猛然抬头望向房门。
噌!
长刀出鞘,迷迷糊糊的冲出房门。
哐当!
巨力踢门的声音,惊吓端坐摊后木凳的宁秋容。
“夫君,你…你做什么?”
楚子承没有理会宁秋容,目光扫视街道,最后定格手举细木架,架上挂着些许面具的老头。
举刀怒喝:“呔,铁面人老贼,拿命来——”
嗖——
喊完,楚子承不顾呆愣的宁秋容和食客、路人,直接奔老者而去。
卖面具的老头见一人持刀奔来,两眸圆睁,倒吸一口凉气。
丢下手中木架,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我滴妈呀——”
“救命啊,杀人啦——”
望着奔跑如飞的老者,楚子承举刀怒喝:
“老贼休走——”
老者哭丧着脸,边跑边喊:“好汉啊,咱们无冤无仇的,你这是干啥呀?”
“呸!老贼休要伪装,某家已然将你诡计识破,你有种回来与某家大战三百回合!”
楚子承当街叫嚣,望着奔出百米的老者,却是没有追赶。
他怕“铁面人”故技重施,再杀个回马枪。
老头跑个一百多米也就极限了,弯着腰呼哧大喘。
待稍有缓和,回身指着楚子承呵斥:“你…你这混账痞子,你有种就过来,看…看我老头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嘿?铁面老贼,你休要猖狂,你有种回来,看某家不与你同归于尽。”
“啪——”
“哎呀——”
“何方匹夫偷袭某家?”
楚子承正怒目呵斥老者,不料身后一巴掌拍来,打个结实。
当他骂骂咧咧的回身后,看清那偷袭之人,脸上显露不悦:“老板娘,你干嘛偷袭我?”
宁秋容皱眉不语,上前直接拉起他手腕就往街头走。
楚子承一愣。
不解道:“老板娘,你…你这是干啥?”
宁秋容皱眉顿足,回身目光关切注视情郎:“夫君,咱们去看大夫,不管花多少银子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楚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