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哼哼的把头发丢在垃圾桶里,转头看见她还在睡,屠虔虔皱了皱眉,她以前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没道理现在还在床上睡着。
想到这里,她走到床前,该不会是因为一路赶过来太辛苦了吧。
凑近一看,章栖迟的脸色明显很难看,屠虔虔将他刘海拨开,摸了一下额头,滚烫滚烫的。
这是发烧了?
也难怪,屠虔虔捏了一把他的外套,外面零下几度,这家伙为了耍帅还穿的是大衣,不发烧就怪了。
她去药柜找了感冒灵,兑水后端了过来。
“醒醒,醒醒……”屠虔虔把药放在柜子上,“章栖迟,你发烧了,起来把药喝一下。”
“唔……”章栖迟的眉头扭了几下,迷迷糊糊睁开眼,“我的头好痛。”
“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能不痛吗?”屠虔虔看着章栖迟,只觉得她的头才开始要痛了。
她将手穿过章栖迟的腋下,把人扶了起来。
章栖迟长吐一口气,张嘴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杯药就被放在他嘴边。
“我不想喝药,捂着被子睡一晚就好了。”
他小声提出抗议。
“那你回你家睡去。”屠虔虔拎着被子,面无表情的说:“你妆花了。”上面是章栖迟拓在被子上清晰的一个脸蛋状的粉底液。
她就这一套干了的被套。
呃……呃!
章栖迟默默把手拖在杯子底,喝了一口,皱成一团。
屠虔虔看见他垮起个批脸,没忍住笑了一下,把杯子里不停“打”他脸的勺子取了出来,敲敲杯子沿,把上面的药抖干净。
章栖迟还以为屠虔虔这敲敲是要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抬起头,看着她。
见她没说话,他说:“一会儿我会把你被套这点污渍洗干净的。”就这么一块,洗完后干也会快一点。
下三白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屠虔虔心虚的咳了咳。
“喝吧喝吧。”屠虔虔被这一眼看的是彻底没了脾气:“你喝完再睡一会儿吧。”
她又不是什么地主,生病还要把人拖起来干活,章栖迟生病以后是把脑子也给生没了吗?
章栖迟一口将药闷掉,杯子推给屠虔虔,自己窝回杯子,闭上眼睛,那动作叫一个丝滑连贯,给屠虔虔都看傻眼了。
眼瞅着他又睡了过去,屠虔虔摇摇头,暂且让他这么睡着吧,她把杯子放到厨房,洗干净后,掏手机,给物业管家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帮忙买一些退烧贴和体温枪。
家里这几包感冒灵还是她之前搬家没注意,收拾进背包的,屠虔虔后面挪东西的时候,见没过期,就放回药柜了。
她搬进的这个房子,是个大平层,这两天才往过搬,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添置。
唐笑自告奋勇的表示要把大平层的家电包圆,实际上一堆东西也只有电视机到了,其他的还在路上。
屠虔虔扫视周围,房间空空如也,比她的兜还要干净。
物业管家的速度很快,才不到几分钟,就把退烧贴和体温枪带了上来,甚至还提了一个医药箱上来。
“您好,屠女士,您让我们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鉴于您在电话里提到的物品,考虑到您刚刚搬进来,可能需要这些,我们就先给你准备了一份。”物业小姐姐双手将药箱递给屠虔虔,八颗牙齿露出,礼貌微笑道。
屠虔虔愣愣的接过药箱,点点头:“麻烦了。”不愧是一月几万的物业管理费,这速度,这周到的程度。
嗯,对得起她缴纳的物业费。
将门关上,屠虔虔捂着胸口,表情逐渐狰狞,但还是会心疼那一月几万的钱。
将体温枪和退烧贴取出,屠虔虔回到房间内,对着他额头打了一枪:“38.4℃。”这体温,确实有点高了,万一后面不注意,估计得飙39℃了。
把退烧贴给章栖迟贴上,她退出门,给屠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秒,被接通:“喂,妈。”
“怎么了?”屠妈指挥着工人把东西往货lala的车上搬,狂风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是不是等急了?你别着急,马上就好了!”
屠虔虔的这个房子有五室六厅六卫,她平时拍戏,买了房也不会住很长时间,她算了一下周围的距离,离自己家火锅店还挺近的。
爸妈住过来很合适,而且老小区好是好,就是周遭不太安全,本来他们是不想搬过来的,但屠虔虔这边一出名,上门骚扰他们的人也就更多了,考虑到这个层面,所以才同意的。
屠虔虔犹豫了几下,本来想说让他们今天别过来了,可是他们都已经搬的差不多了。
“行,你们到了以后跟我说一声,我下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