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离开，少不得为安琪儿收拾行李。
这女孩的手脚...实在说不上利索。
“那个...郁郁久先生，我有一个疑惑。”
“说吧。”小心折叠着少女那柔软的小内内，郁郁久心不在焉地说。
“你和姐姐...是什么关系？”少女紧张地问，怀里的玩偶被搂得扁扁的。
“呃...咳咳，我们是情侣关系哦...”
胡诌着刚编出来的爱情故事，郁郁久随口应付着。
当然，主要是根据上辈子了解的琐碎情报，还有毛熊的特工，克格勃们搜来的资料编的。
...反正也死无对证，不是吗。
但那些回答，抱着兔子玩偶的少女听了，先是兴奋，但随之又落寞了起来。
事实上，安琪儿心底里根本就接受不了姐姐已死的事实，潜意识的觉得她还活着。
脑海里，还在不断重复着今天的事情。
早上离开的时候，姐姐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那时的她，还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充满活力。
可没多久，敲门声便再次响起了。
透过猫眼，看到确实是拿着手机打电话的姐姐后，安琪儿开了门。
她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想着姐姐也太健忘了，肯定是落下了钥匙。
也不知道，那个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让她那么紧张。
反正姐姐突然就抱住了她，流着泪说了一些仿佛交待后事一样的话。
甚至连收养自己的人都安排好了。
说到那个人的时候，姐姐的语气，仿佛有种面对恋人一般的甜蜜。
她说有人要杀她，所以不能留在家，否则会连累自己。
而且，姐姐说她也不一定就会输。
没想到...一语成谶，姐姐还是死在了江湖仇杀上。
当时的自己，本想阻止姐姐离开，但是被轻松甩开了。
看着那决绝的身影，这就是姐姐说过，所谓大人的世界总是身不由己么？
。。。
小心拉上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拉链，郁郁久满意地点了点头。
支票本啊信用卡啊什么的，郁郁久都没有要，因为它们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
不过那几根金条，倒是顺手拿走了。
银行里...应该还有更多，可惜自己带不走。
那...差不多了吧。
“衣服收拾好了，走吧，安琪儿。”
叫唤了一声，没有反应。
扭头看去，才发现少女看着相框中自己和姐姐的合照，默默流泪。
和他刚进屋子的时候不同。
之前少女在哭泣的时候，不自觉散发着的那股强悍的冰元素力，现在已经逐渐褪去。
头发...也从纯白慢慢变回了黑白相间。
这个特性，倒是和姐姐一样。
大概，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了么？
“安琪儿，走了！”
“啊，不好意思，我，我...”刚想道歉，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爆发，“呜呜呜...姐姐，姐姐她死了！啊啊啊啊！！”
以她的身体为圆心，毫无征兆地，彻骨的寒风，瞬间充盈了这宽阔的客厅。
随着啪啪的声响，周遭的玻璃慢慢皲裂...
“倾灵哐啷！”
漫天晶莹，碎了一地。
一步，两步，三步。
缓缓张开臂弯，郁郁久将安琪儿轻轻搂在怀中，细声抚慰着。
而少女把脑袋埋在郁郁久的胸膛中，像头小兽般不断啜泣。
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勺，水滑的马尾辫手感很好。
可能连安琪儿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蕴含着多强的力量。
在上辈子的时空中，技不如人的白雪公主最终还是战死。
公主死后，霜天帮本想寻找直系继承人，没想到却迎来了他们的女皇。
那位娇小少女的战斗力，哪怕是上辈子的自己也觉得棘手。
但...统领着那种帮派的人，终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能力，也许可以用在正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