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生辰也没有因为时宜婶婶的话而离开,反而是走到病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而时宜婶婶看周生辰不离开,脸色更加不好,也不再房间走了,而是又折回来问周生辰要干嘛,“什么意思,你还想干嘛?”周生辰说自己也不打扰他们,自己就待在这里,“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就坐在这儿,陪陪她。”时宜婶婶听了脸色更加不好,很直接的说就算在在这里坐一晚上,他们也不可能让他进去的,“你就算在这儿坐一晚上,我们也不会让你进去的。”但周生辰没有回答,而是默默低下了头,时宜婶婶算是碰到软钉子,只能拿着饭盒进去了。
周生辰坐在椅子上,走廊上有不断路过的人,就这样周生辰从白天坐到天黑,一直都离开。时宜婶婶倒是会时不时的会去看看,看周生辰还在,只是叹了口气。时宜婶婶再一次透过门的玻璃窗看到周生辰还在,又一次回到沙发的时候,时宜妈妈就问她周生辰走了吗,“他走了吗?”时宜婶婶说没有,“没走,还坐着呢。”时宜婶婶看时宜妈妈守了时宜一天了,担心她受不了,就让时宜妈妈去休息,“嫂子,你要累了你休息吧,我盯着。”时宜妈妈说自己那睡得着啊,“我那睡得着啊。”时宜出事,作为妈妈哪顾得上休息啊。然后时宜妈妈往门口看了一眼,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时宜婶婶看了一眼,知道时宜妈妈要干嘛,就没有多做阻拦。时宜妈妈开门出去后,周生辰看到是时宜妈妈,就立马站了起来,叫了声时宜妈妈,“阿姨。”时宜妈妈的态度倒是没有像时宜婶婶那样,语气倒是温和一点,她问周生辰怎么不回去,“怎么还不走啊,护士已经问我好几遍了。”时宜妈妈觉得按照正常人,肯定是受不住就走了,但周生辰倒是有耐心,从白天等到天黑,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周生辰听了很不好意思的问时宜妈妈,是不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方便,“我在这里不方便吗?”时宜妈妈其实也很满意周生辰的,倒也没说周生辰在这里不方便。
而是告诉周生辰,他要体谅一下他们的心情,“你要考虑一下我们家人的心情,要不是你没有照顾好她,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意外呢。”周生辰点头说自己明白,“我明白。”时宜妈妈听了就说既然明白,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你明白那还在这里站着。”周生辰明白时宜家人的心情,但是要他离开周生辰是不会的,他说自己不能留时宜一个人,“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医院,如果您觉得我在这边不方便,或者打扰到你们的话,我就去大厅,我去楼下等,然后我每隔半小时上来坐十分钟。”时宜妈妈听了就反问这样做有用吗,“你觉得这样做有用吗?”
周生辰知道这样没用,但时宜和自己是有婚约的,所以会周生辰也不会轻易离开,“没有,但她是我未婚妻,她住院我必须陪着。”而时宜妈妈却说他们还没有结婚,“你们还没有结婚呢,只是订婚。”周生辰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就继续说道:“阿姨,虽然没有结婚,但我时宜还是有关系的。”时宜妈妈知道周生辰现在是不会离开的,所以就说退婚吧,“你的家庭很好,事业也很好,但你家里的事太多了,根据我们家和你们家相处,你们家就没有小事,所以我们两家还是退婚吧,你给的彩礼,你可以让你们家的来清点带走,反正我们家不想和你们家再有联系。”
周生辰的家庭情况和事业都很好,但是周生辰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凭他和时宜订婚期间,她和时宜爸爸和周家接触的期间,周生辰家里发生的事情真的就没有一件小事,而时宜妈妈一开始就因为周生辰的家,而担心时宜受伤害,而现在时宜受这么大的伤,而且还可能面临永远醒不过来的可能,时宜妈妈绝对不可能再让自己女儿和周生辰在接触的。周生辰听了就立马说之不会离婚的,“我不会退婚的。”反正时宜妈妈已经打定主意要退婚了,管周生辰同不同意啊,“随你吧,反正时宜还没醒呢,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说完时宜妈妈就进去了。
看着时宜妈妈进去,周生辰只能叹了口气,然后在重新坐回椅子上,周生辰现在几经崩溃了,他真的很希望有个人来告诉他,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同时心里默默祈祷着时宜尽快醒过来。这个时候一个护士路过周生辰,看到周生辰的样子,等回到护士台后,就立马和自己的同事八卦起来,“哎,那屋住着什么人呐,好几个科室主任打电话过来来问情况。”因为有周生辰在,所以上海医院好几个科室的主任都十分的关注,并且交代护士一定好好看顾时宜的情况。那护士不知道事情,但她的同事可是打听过了,知道时宜是个名人。
那同事很小声的说是个名人,“一个名人,外面这男的是她未婚夫,老实巴交的,来了就坐外面,也不进去看未婚妻,这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一出来,他就立马站起来打招呼,可可怜了。”那护士听了就觉得时宜一家什么情况啊,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和女方也算是有定关系,这哪有拦着人不让进的,所以那护士就说时宜一家太奇葩了,“太奇葩了。”这个时候一个医生过来,在听到两护士的对话,倒是没有呵斥,而是在他们说完,叮嘱她们要好好照看周生辰,“那边坐着的那个人,你们多留意看着点儿啊,他受了伤,主任怕他坐久了受不了。”两个护士听了点点头,然后其中一个护士就问是那个科室主任关照的啊,“又是那个主任关照的啊?”那医生说是外科主任啊,“外科主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