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师，其实我曾经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经历。”
张伟安慰见曾小贤双手微微颤抖地捧着杯水，神色不自然，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订过这刊杂志？”曾小贤狐疑，满脸不信，张伟一看就不像是追求时尚的人。
“没有啊。”张伟很自然摇摇头：“不过，我曾经也在面子和生活之间纠结徘徊。”
张伟拿着杂志抚着胸膛，眼神中略带回忆，感慨道：
“还记得那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我搬到了一家小区，周围的住户都订了包月的早餐奶。
在那里，好像没有订早餐奶就会被冠以异样的目光，不过我后来还是坚决没有订。”
张伟语气很是坚决，看出当初他是抱有多大的决心漠视周围的目光。
“还有这种传统？”曾小贤感到奇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伟点点头，“我也没听说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小区那一片的住户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搬过来的，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传统。
他们以为我和他们也是从同一个地方搬过来的。”
曾小贤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这样，不过张伟的这个经历让他感受到了一丝鼓励，他连问道：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订呢？”
“张伟嘿嘿笑了笑：“因为当时我算了一下，小区门外街角一家店的早餐奶被包月订的要便宜五毛钱，嘿嘿，所以我就没有订！”
曾小贤眉头微挑动，还得是你啊，张伟。
早知道就不该问的，刚升起来的一丝勇气，瞬间就没了。
“坚强一点，曾老师。”林宛瑜在一旁安慰道，尝试着：
“要不，我们来练习一遍？”
曾小贤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咽了咽口水，擦了擦汗，点头：“好。”
“咳咳，那我开始了？”林宛瑜清了清嗓子，很快转变了语气：
“曾小贤，难道你就不想拥有与众不同的啊时尚品味和型男地位了吗？”
她视线一直直视着曾小贤，以防止他逃避。
曾小贤小巧的双眼一眯，深吸口气，坚定道：
“对，我已经受够了！”
“我受够了无休无止的垃圾彩页，和没完没了的流氓账单，我宁可做一个挺着肚子，抱着薯片，喝着啤酒的乡巴佬！”
语气坚决说完，他声音立刻又下降了一个层次，小声问两人：
“怎么样，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张伟给他竖起大拇指，“曾老师，相信自己，没错的。”
“基本可以。”林宛瑜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因为对象是曾小贤，她的要求也就不调那么高了，不过还是提出了些建议：
“你的眼神要是再多一点鄙视和愤怒，少一点孤独和悲凉，那就更好了。”
至于让曾小贤腿脚不哆嗦，她没有说，因为曾小贤从进来到现在，腿脚就一直这样。
曾小贤小眼神随着林宛瑜的建议不断变化，他确实也感受到了内心涌现出了愤怒，看来这个办法还是有用的。
只是，瞪久了眼睛有些干涩，还有些小抽筋。
很快，就轮到了三人，戴着眼镜的前台很有礼貌的叫了曾小贤的名字。
不过，她的礼貌转变得很快：
“什么，曾先生，你确定是要退订吗？”
她看向曾小贤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种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