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羽见他神情落寞,心中一时过意不去。
“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傅从容突然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原本是借着这次受伤,会让伤势逐渐严重,最后不治身亡的。
看来,有些事需要变一变了。
她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与他说起跟秋凉的结识交往。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身边一直不曾有过朋友,更不可能有什么手帕交之类的,
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与我谈心,还不必顾忌身份的姑娘。
这才大战之后,好多人因她提供的酒精,免除了手脚被截肢的噩运,所以,她说的那些细细想来,确实有几分道理的。”
傅从容盯着她的唇,听她说伤处感染的各种情况,心思越发飘忽,压根没注意到她后面说了什么。
他突然低头凑近,吻住了她的唇。
朝思暮想的担忧,这一刻就在眼前,感情一时难以克制,辗转之间又加深了几许。
许久,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秦飞羽:“如此,算是有毒吗?”
秦飞羽双颊泛起红晕,一双眼睛水雾蒙蒙,湿漉漉看得人心又酥又痒。
她扯了扯被子,将头缩了进去,今日不曾饮酒,清醒面对尴尬的恨不得将自己原地掩埋。
傅从容从未见过她这般羞涩模样,一时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
他将被子往下拉了些,露出她嫣红小脸,凑近道:“怎么办?我已经中了毒,这毒名相思,唯飞羽可解!”
秦飞羽愣住了,她几时见过,如此会说情话的傅从容,简直怀疑他被人夺了舍。
边城远离京城,百姓粗狂没有太多讲究。
傅从容日日出入秦飞羽的房间,甚至有时候深夜留宿,也丝毫不曾引起将士们的怀疑,都只当他们是师兄情深。
边城的雪远胜于京城,傅从容与秦飞羽坐在窗下,桌上是翻腾滚着热气的锅子。
他看了看外头阴沉的天空,夹起一片肉放进锅里:“如今皇室内乱,藩王之间不消停,怕是战乱即至。
我回京之后,便向陛下申请调任边城。
熬个一年半载,师弟进了京城,你这身份之事,他必然要想法子解决的!”
秦飞羽愕然:“你知晓师弟的身份?”
傅从容微笑,给她盛了一碗汤:“你与他都自以为藏的好,咱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发现?
他在京城那些手脚,真以为我眼瞎看不见么?
不过,他那人虽是有些小心眼,还算恩怨分明,我与他那么多好处。
将来他成事之后,没理由不替咱们解决这桩麻烦!”
秦飞羽低头喝汤,热汤雾气熏着眼睛有些疼。
他身为傅家嫡子,向来循规蹈矩恪守规矩,没成想有一日,居然会为了自己徇私。
她一时不知,自己那个最后的计划,该不该告诉他。
傅从容见她低头不语,含笑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