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荡漾,一池缠绵悱恻。
赫因被洗干净抱回床榻上,烧灼的触感却让他连入睡都难。
罪魁祸首却餍足地回去沐浴干净,走回床榻的步伐都慢条斯理,像是某种猛兽一般,吃饱喝足之后便不紧不慢地踱回洞穴。
赫因半阖着眼眸,脸色还是红的,透着被其/欠:负过后的慵懒和些许不愉,就那样看着法老王缓缓走到床前。
后者躺到了他的身边,在笼罩下来的阴影中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撩动赫因的眼睫,低声哄他:“我让薇米里特去医官那边拿药膏了,别不高兴,涂上就会舒服了,嗯?”
赫因闭上了眼睛,似乎眼不见心就不烦了似的。
“好爱你啊赫因。”希多尔又说。
赫因不为所动,但是眼睛还是微微睁开了些。
希多尔继续道:“你还没离开,我就已经想念你了,看在我们还能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的份儿上,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可恶啊,赫因心里暗骂了一句,睁开眼睛对上希多尔的视线——根本就是被拿捏了。
薇米里特很快回来了,将一个药盒小心放进帷幔里,随后缓缓退下。
希多尔伸手拿过那个盒子打开,然后挪动赫因,给他的腿以及手心上药。
那药膏是暗绿色的,抹到身上带起一片凉意,很好地缓解了赫因肌肤上的火辛束感。
“别吹风……”上药的同时,希多尔小心地吹着上药的地方,赫因不得不开口阻止,“不舒服。”
“娇气宝宝。”希多尔亲吻他的眉心,涂完药膏,就将药膏放到了床尾的角落,然后将赫因抱进了怀里。
“你的背。”赫因忽然说。
希多尔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我不涂药,我想留着。”
他贴着赫因的耳朵说这种话,火勺烫又撩人。
“怎么那么可爱,”希多尔都觉得怎么爱怀里这个人都不够了,“自己被其欠负了,还关心其欠负你的人背上被抓了,好乖啊。”
他又亲吻了好几下赫因的耳廓。
赫因躲他:“别亲了……”
真的受不了,感觉都变得不对劲了,赫因想,希多尔一亲他,他就感觉到烫,想发扌斗。
今晚太过火了,赫因这么想着,往希多尔的怀里埋了埋,脸上的温度还是下不去。
希多尔抱着他哄了又哄,接着问他:“要不要给你唱赞美诗哄你睡,嗯?”
“……要。”赫因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今夜我想流连于此地,想遁入你皎洁的辉光,想遮住我的双眸,只因为你倒映在其中……”感觉到赫因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希多尔也闭上了眼睛,声音放轻至无。
夜晚静谧而安详,梦乡里是甜蜜流淌的尼罗河。
……
“……我会在黑暗中追随你奔跑,就算不知道会去往何方,因为在此刻我终于知道,你就像我无法割舍你一样,一样无法割舍我。”赫之月唱完,对着莫小娜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对方自己已经唱完了。
“不对,不是这首赞美诗,”莫小娜看着音频的曲线,有些泄气,“无论是赞美诗本身的音频波动还是能量的扫描,曲线都对不上那五分之二之中的任何一个部分。”
难道他们的研究就要卡在这里了吗?
“不过还是挺好听的,”莫小娜看着赫之月有些沮丧的模样,还是补充了这么一句,“很好听、很——神奇。”
听到赫之月的吟唱的时候,莫小娜觉得虽然被改编过了,但是那种调子还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的禁忌感,不愧是献给神明的赞美诗,这样的宗教信仰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
“要不要一起去用餐?基地的食堂是自助哦,什么都有。还能看见很多帅哥,都是优质的高知分子。”这些日子,赫之月跟着莫小娜也吃了不少泡面,眼见着研究停滞,莫小娜想带着赫之月一起改善一下伙食。
“她们说你换男朋友如换衣服,是不是真的?”赫之月偶然听到别人议论过,莫小娜是女中豪杰。
“夸张了,也没有那么勤,最短的都交往过一个多月呢,”莫小娜挽着赫之月出去,“想吃普通的饭菜还是烤肉这些?”
“我想吃肘子!”赫之月吃了太多泡面,现在只想开/荤。
“那就三食堂,那里的虎皮肘子绝了!”莫小娜拉着赫之月推了一辆路边的小电驴,往三食堂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的路程,上了三食堂二楼,莫小娜要了个虎皮大肘子,一份解腻的酸菜,两碗大米饭和两瓶柠檬茶,坐到靠窗的位置。
赫之月眼睛都冒光:“我以后不要和你一起吃泡面了!”她夹了一筷子虎皮,就着吃了一大口米饭,几乎要感动落泪了。
“那你最好祈祷我们快点找到那剩下的五分之二,”莫小娜有些不忍地给她又夹了一筷子肉才自己开动,“否则还有得耗呢。”
“尤其上面也催得紧,不然也不会成立专门的组去研究这个事情,”莫小娜说,“赫原也花了很多钱,一门心思想快点把弟弟找回来。”
“话又说回来了,剩下的五分之二里会不会有一份是那个叫做阿伯尼阿伯尼?努勒的神职人员啊,”赫之月又吃了口肉,勉强抬头,“你看啊,你叫莫小娜,莫纳丝?切里科和你的名字那么像,我叫赫之月,另外一个女官员就叫薇米里特?赫,和我一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