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在宴会上用了哥哥所教授的掌控局势的方法,赫因竟然没有梦见第一条时间线,而是久违地梦到了自己的哥哥。
赫因的哥哥是很早熟的类型,或者说,他是被迫早熟的,家庭的剧变让这个还有一年才成年的大男孩不得不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保护懵懂的幼弟,面对豺狼虎豹一样的亲戚和公司的股东们。
如果不是因为资本太过庞大,赫因的父亲早早就立好了遗嘱,让赫因的哥哥成年后就可以继承他的一切,恐怕他们会被撕成碎片。
即便如此,那时候还尚且懵懂的赫因也知道哥哥面临着怎样的压力,在后者成年之前的一年中,有一段时间里,连赫因都只能吃到便利店里一天没卖出去,以至于只能晚上打折出售的面包。
说实话,滋味算不上不好,但是一天只有一顿,赫因还小吃得少,但赫因的哥哥每天面对太多,根本就跟不上营养,很快就瘦得可怕。
可是最绝望的时候,赫因的哥哥也没想着将赫因放弃掉,就这么过着,积累自己的筹码,等到成年的时候勉强立住了脚。
在那之后,赫因还差点被恼羞成怒的亲戚绑架,好在赫因的哥哥就是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能把赫因带在身边就带在身边,那次那个亲戚大白天就要把赫因抢走,是赫因拼命咬住了那个人的胳膊让他吃痛撒手,赫因才被哥哥抢回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希多尔和哥哥之间如此纠结。
赫因没想到他会梦见哥哥。
男人坐在顶层的办公室内,屁股底下是赫因喜欢坐的那张懒人沙发,每次赫因只要一来哥哥的公司,都会坐在那里。
懒人沙发材质很舒服,他会把整个人嵌进去,等待哥哥工作完一起回家,期间可能会玩电子游戏,或者干脆睡一觉。
那里还靠近落地窗,太阳不晒的时候,窗帘拉开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景色,林立的高楼大厦,车流不息的道路,道旁花坛的绿化,穿梭在其中的人们,再往远处是滨江的规划区,江水为那片的规划区带来数之不尽的财富。
所以他很宝贝他的懒人沙发,从来不让别人沾手,清理这些大多数时候也是自己来,偶尔哥哥有空也会帮忙。
能坐这张懒人沙发的可以说只有赫因的哥哥,但是后者一次也没有坐过。
赫因的哥哥看上去要比赫因印象里差不了许多,但是鬓角竟然生出了华发。
遗传到白化病基因的只有赫因,赫因的哥哥是没有的。
赫因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想确认那些白色的头发的真实性。
“是幻觉吗?”赫因的哥哥抬起头,竟然对上了赫因的视线。
赫因的动作有些无措地僵住了:“应该,是梦?”
“赫因?!”男人站起来,伸手触碰赫因,手却从赫因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哥哥……”赫因惊住了,之前没碰到这种情况啊,在梦里他都是能接触人的。
“赫因,为什么我无法触碰你……”男人问了一句,又想起来赫因说这是梦境,也有些了然,他注视着赫因,“赫因,你长这么大了,哥哥好想你,你到底哪里去了,怎么穿成这样?”
赫因看上去像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样子,虽然服饰很怪异,但是身上的面料看上去就很昂贵,细细密密的像手工的产物,是摸不到也能感觉到柔软的程度。
何况赫因脸色很健康,没有病色。或者说,比男人记忆中的还要健康才对。
赫因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睡前换上的睡袍。
什么情况?!
“赫因,如果真的是你,你跟哥哥说你去哪里了!”人大多无法梦到没有经历过,甚至没有接触过的事物,男人不觉得自己会梦到赫因现在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赫因身上这件衣服的特征出自何处,“四年多了,赫因…你要急死哥哥了…你现在这样子出现在哥哥梦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失声痛哭,拼命想要触碰赫因,却总是触碰不到。
赫因见此,也难过地落下泪来:“哥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过得很好……”
“监控发现你是被绑架了,都怪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哥哥好没用,”男人哽咽道,“那伙人跑到境外去了,还不止一个国家,消费记录太杂太乱,我们又在别的国家没有执法权,他们都跟我说你已经死了,但我还是不想放弃,赫因,你告诉哥哥,你没事的对不对,你等等哥哥好不好?”
“哥哥,我没事,”赫因闻言脑子嗡嗡作响,“你刚刚说,我被绑架了,可是我没有这段记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那段重要的记忆就是和绑架有关。
“哥哥,我多的可能来不及和你解释,我也想不起来自己被绑架的事情的始末了,但有一点我知道!”
赫因激动的对哥哥说道:“我现在在几千年前的古埃及,有位叫做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的法老王罩着,你可以去埃及找希多尔的陵墓,大祭司说过我是过了很多年才重新开始第二条时间线的,我们应该在同一个世界的不同时间维度,你肯定能找到希多尔的陵墓,他是特别伟大的法老王!”
“哥哥,有些事情我暂时无法和你解释,穿越是存在的,我也有机会可以回来,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立刻作出决定,我想,哥哥,如果我梦见的现代的你是真实的,说不定会找到两全的解决办法。”
“喵——”这时,赫因和他的哥哥都听到一声猫叫。
秘书敲了敲门作为提醒,接着推门进来,她的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那只猫的脖子上还有一个黄金的项圈。
又是这只猫!
赫因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哥哥,这只猫我也梦见过好几次了!记住!往埃及的方向找!”
每次这只猫一出现就代表自己很快会醒了,赫因对上那只猫的眼睛,眩晕的同时竟然感觉它在笑。
“唔——”赫因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了呼吸受阻的感觉,有柔软又强势的物什在他口腔里搅弄,肆无忌惮的架势好像它才是赫因的口腔的主人。
看到赫因睁眼,那东西似乎更兴奋了,毫不留情地吮吸着纠缠着,好满足自己的占有欲望,同时吸引住赫因的注意力,打乱他刚刚醒来依旧不清明的思绪。
“唔——希、希多尔…呜……够了!”太过分了!赫因用攥起来的拳头去捶希多尔的肩膀,却被按到了自己的头顶无法动弹。
直到赫因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唇瓣和舌头甚至都有些火辣辣地疼,这个吻才终于结束了。
“希多尔,我的嘴巴破了。”赫因眼底发懵,眼尾缀着绯红的色泽,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因为宠爱太多而不堪承受的魅色。
希多尔看着赫因因被蹂躏和吮吸而充血肿胀的唇瓣,低声笑起来:“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