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禾跟张云的指示下，程小蝶开始跟白书语聊天。
庄周梦蝶：有什么事吗？
书中自有黄金屋：是这样的，听说师姐的导师，是骨科方面的专家，我想请师姐帮忙引荐一下见个面。
一旁的张云一下就洞穿了白书语的念头。
皱着眉头说道：“白书语想见你的导师？不会跟陈禾的病有什么联系吧？”
陈禾也不太清楚，只能让程小蝶继续问下去。
庄周梦蝶：是的，但是我导师很忙，除非去医院挂号，否则不接受私下约见。
这是事实。
就连之前陈禾去首都，也是直接在医院见的面。
老一辈医师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轻易不得打破。
书中自有黄金屋：没关系，那我去医院见他老人家，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学姐。
请问骨癌患者截肢之后，采取中医治疗手段是否有可能保住性命？
微信那头的白书语捏着手机久久不动。
岂料对方也迟迟没有回复消息。
一旁的同事见她表情似乎不太对，赶忙问道：“书语，你怎么了？程学姐没有通过你的好友申请吗？”
程小蝶的微信，还是这个同事推荐给她的。
因为白书语说自己家里有个亲戚得了骨癌，恐怕命不久矣，去看了首都最好的医生也没有好转。
同事这才让她问问程小蝶的。
毕竟有些病，玄之又玄，说不定看中医就能好。
不是她们医学生不相信西医，而是国内的中医能流传这么久，经久不衰，肯定是有很多把刷子的。
听到同事的询问。白书语勉强一笑。
“没有，她通过了也聊天了。”
只是没有回复。
她在心里估摸着，可能程小蝶也不敢打包票吧。
这几天上班，白书语都有些心神不宁。
一是因为母亲柳玉的案件，二是因为陈禾的病情。
如果她不是一个医生，不曾见过那些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病例，也许白书语也会像大姐她们那样，坦然接受事实。
可白书语她是一名医生，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因为书中那些医学奇迹是真是存在的。
她希望奇迹一样可以发生在陈禾身上。
即便他不愿意原谅母亲。
白书语也不希望他死。
这是两码事。
而白书语之所以这么执着，一方面是有对陈禾的愧疚。
另外一方面，也是医生对病人天然的执着精神。
她永远不会忘记。
小时候自己被同学霸凌，回家之后不敢告诉家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是陈禾把她拉出了深渊。
如今误会早已解开，白书语没有理由再痛恨陈禾。
自然不遗余力地想帮他。
她已经在争取今天医院的公派名额。
如果国内的医术救不了陈禾，那白书语就去国外。
总之，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触她所能接触到的医学资源，去就陈禾。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那头的程小蝶终于回复了。
庄周梦蝶：目前虽然也有少数个例，但是也因人而异。
之所以这么久才回复，是因为陈禾跟张云猜测了很久白书语的用意。
张云觉得白书语应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禾则表示无感。
也许白书语只是心血来潮问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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