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上书坊关了门，姜大明的两个表哥过来接姜大明回外祖家。
待到了外祖家，吃了晚饭，家里的女人们在厨房忙活，家里管事的男人们在堂屋里头说话。
几根蜡烛在燃烧。
姜大明的大舅韦欢先开口：“大明，那一万两的说书费传开了，你有什么想法？”
姜大明苦笑，“大舅，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韦大表哥笑话姜大明：“大郎，你这是小儿抱金砖四处溜达啊。”
韦二表哥也说，“大郎，你这个书坊关门得了，再做下去，我们几个也护不住你了。”
姜大明叹气。他没想到怎么会弄成这样。
姜大明的祖父也开口了，“大郎，你护不住那人，趁现在还有时间，找个人护吧。”
姜大明长叹一口气。
另一头，梁四笑坐着马车进入魏家再窜进屋里头，正准备到梁三娇那头看看时，被梁二美给拉到角落里头说悄悄话。
梁二美问：“四笑，娘的金钗子去铺子死当了？”
梁四笑摇头，“没当。我与娘说，咱们在魏姨母家，吃不要银子，穿不要银子，干什么要把爹留给娘的金钗子给当掉啊。”
梁二美点头，“对啊，就是这个理儿嘛。幸好你说话管用，娘听了，日后三娇问起来，咱们也不用替娘遮掩。”
梁二美又问：“既然你们没当钗子，怎么去这么久啊？”
梁四笑示意梁二美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娘想去那地儿看看，娘又不敢去，便拖着俞大叔在街道上乱逛。”
梁二美惊，“四笑，娘怎么想去那地儿啊。那地儿可是晦气得很，昨个儿我又梦见了，又做噩梦了。”
梁四笑问：“二姐，昨个儿大姐被吓住了没？”
梁二美吐气，“昨个儿我和大姐不是在医馆伺候三娇嘛。旁边有个小床，我和大姐、小春瓶儿轮着去睡。”
“也不知怎么的，我先做噩梦，然后是大姐做噩梦，接着是瓶儿做噩梦，最后是小春做噩梦，吓得我们四人不敢睡了，今个儿一大早便去找黄大夫，抓了几服药。”
“后来——”梁二美压低声音与梁四笑说，“小春往医馆伙计那头一打听，才晓得——”
梁二美又凑上来，“前些日子三娇住的那屋子死了个孕妇，把我和大姐给吓得都不敢与三娇说。”
梁四笑笑，“二姐，这医馆哪儿不死人，没事儿的。”
梁二美嫌弃，“就你心大，我问你，昨个儿你回家可是给大白它们弄了吃的？这天气变冷了，你可给大白它们弄了穿的？”
梁四笑笑，“二姐，平日看你不太待见大白它们，怎么今个儿就对大白它们好了。”
“懒得跟你说。”梁二美很生气，往外头走，被梁四笑拉住。
梁四笑先是道歉再是回答：“隔壁姜大娘回来给大白它们弄了吃的，也弄了个被子盖着。”
“不过，我听小莲说，姜大娘她这些日子也没在家里头住，往她娘家住。”
“啊，为什么？”梁二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