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打听到了自己想了解的，于是乎也不再多留方贵，敷衍了几句就把他送了出去。而方贵却是喜滋滋地认为跟主任套上了近乎。
一走出去，张晓梅就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刚才方贵跟陈主任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你干啥跟主任胡说，万一温兰要是丢了工作咋办哪！”张晓梅低声怒吼。
“切，我也不算胡说，她那时候在村里跟大富、跟后来那裁缝老板不都有过事儿吗？再说了，谁让她不帮我们还还价的？她是医院的职工，她要是能说上一句话能省咱好多钱呢，她当这护士咱又讨不着什么好处。”
方贵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张晓梅跟在后面又气又急，这人心肠怎么能这么坏。
陈主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目沉思，想想这温兰平日里的表现，倒也不像方贵口中说的那样，可是面对自己的示好，她还真就无动于衷，难不成真是欲擒故纵？
方贵的手术进行的并不顺利，打开肚子，陈主任就在不断地摇头，“太晚了，关起来吧！”
是的，肿瘤细胞已经转移了，手术已经失去了意义。
原本定好的三四个小时的手术，仅仅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当张晓梅得知是这样的结果时，在手术室门口崩溃大哭，虽然这个男人对他并不好，但是这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对于一个农村女人来说，有男人在这个家也就还在。
尽管温兰并不觉得方贵这样的男人活着是一件好事，但是看到张晓梅哭成那样，她还是心软了，她找到了陈主任想要具体了解一下情况，问问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
温兰的到来让陈主任心里的小心思又活泛起来，那色眯眯的样子连掩饰都不带掩饰了。
“方贵的情况嘛，真是无能为力，都转移了，别折腾了，省点钱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陈主任两手一摊，耸耸肩。
温兰正想要走，陈主任一下子叫住了她，“温兰，晚上有时间吗？请你一起吃个饭哪！”
“不用了！我还要陪孩子！”温兰拒绝地很干脆。
“呵，还装呢！”看着温兰走出去的背影陈主任自言自语着。
方贵依旧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开关手术，醒来的时候嘶哑着嗓子对着张晓梅呼来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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