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是这样说了，即便这在当下只是假设，可他的心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想求她不要这样对他。
只要对他有一点点喜欢就好。
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是因为所谓的自尊心，而是他不想让自己的爱成为她的负累。
“那也没关系，做不成你的道侣，我就做你一辈子的灵宠。”
无需受因果束缚，一切是他心甘情愿。
他掩下眸中破碎，朝着倚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真是个傻子。”倚卿轻叹一声。
她屈身，在阿妄困惑的目光中，轻轻拥住他。
感受到怀中的温、软，阿妄绷紧身躯，大脑直接宕机。
“你……我……我们……”
他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倚卿从他怀中撤出，瞧见他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半真半假道：“你模样生得好，我似乎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阿妄太过于欢喜，一时没忍住，就“嗷”了一声。
下一秒，毛绒绒的耳朵不受控制地从乌发中钻出。
他自己没发现，直到被温热的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别……”
拒绝的话才冒了个头，他瞥见那双带着兴意的眸子，原本下意识退避的动作生生忍住，转而他又主动凑了上去。
“耳朵给你摸摸，你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
他压低了声音，似轻哄，又似哀求。
倚卿盯着他那发红的眼尾瞧了几秒，忽地勾唇，“当然可以。”
……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
两人去过很多地方，闯过很多秘境。
明明都不求飞升，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
当然是因为戚让有一把极好的本命剑。
倚卿曾说它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这当然不只是空话。
当初她从岁红手里赢下素玉韧枝之后，还差最后一种灵材，她便能让这柄本命剑脱胎换骨。
但最后一种灵材属实难找。
他们足足跑了七十二个大小秘境才将其找到。
之后，他们去找了当世最好的炼器师帮忙。
那人原本不肯答应，奈何倚卿那些秘境也不是白跑的，乱七八糟的材料攒了一堆。
哪有炼器师能抵挡品类繁多又数量众多炼器材料的诱.惑？
不出一个月，倚卿就本命剑就从原本的品阶不高成了最顶尖的存在。
无数人慕名而来。
她的本命剑因为那些赞美欢喜得剑身轻颤，倚卿也忍不住勾起了唇。
“你本就是世上最好的剑，值得世上所有的夸赞。”
本命剑更开心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会比主人的夸赞更珍贵！
……
再后来，倚卿偶然遇见岁红。
时光匆匆，几百年过去，她已然成为顾悦宗的长老。
模样看着是沉稳多了。
但在看见倚卿的那一瞬，她原本板起的面容霜雪消融。
“戚让师姐，好久不见。如今我的剑术比昔日更有长进，你可愿与我再比试一场？”
“好啊！”
明明没有额外约定什么，但两人对招时，还是极有默契的选择不用灵力。
一如曾经她们第一次对招的那般，只比剑招，不比修为，点到为止。
“痛快！愿此生还有再与师姐过招的机会。”
“那便下次再见。”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