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化人骂架真恶心,他也不直说,就是拐着弯骂你,能怎么办呢,他既打不过,又放不下面子。
“既然没有意见,那我就继续说了。”
看着刘友浩急得面红耳赤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杜培泽心里狂笑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先人有诗曰: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这个娥字自古便用来形容美人,而娥字的构成,正是我们二人。”
说罢,杜培泽指了指莫筱冉,又指了指自己。
“那有什么,照你这么说,我和浩哥也是。”
眼见着刘友浩说不过杜培泽,刘友浩的女伴也是赶紧上来帮忙。
“不不不,你和他,最多算个妞。”
杜培泽摇着手指,轻描淡写地说。
听到杜培泽这句话,莫筱冉终于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前面那一大段,刘友浩权当在听天书,听不懂也无所谓,反正好像也没有在骂他。可最后这一句大白话他再听不懂,那不就是傻子了吗。
妞,拆开来看就是女和丑,他当然不可能是那个女,那剩下的,不就是个丑了?
“你别搁那先人后人的,先人的规矩管不着老子,别搁那拐着弯骂老子。”
刘友浩知道,再不把话挑明了说,他不知道还要被这个男生明里暗里骂多少句。
“话不能这么说,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甚至是你的祖上,都是先人,他们教过的,就是规矩,哦我忘了,你没有。”
杜培泽的回击就像一道道利刃划破刘友浩那已经被摧残的破烂不堪的防御,直击心灵。
莫筱冉听的入迷,没有想象中的大打出手,泼妇骂街,她只看见了杜培泽几乎是以一个人言语的力量就说的对方还不了口。
要知道这段时间里除了憋不住笑她可是几乎没有出声,到现在杜培泽都是光靠他一个人。
而且过程中没有一个脏字,甚至没有明确说明他在骂你,但又能让你知道他说的就是你,而且说得很脏。
同时,他全程表情波澜不惊,似乎一直胜券在握,可说的每一句话都井井有条,要不是对方的神情看着真切,莫筱冉都不免得怀疑这是杜培泽很早就导演好的一出戏
“既然不想听古人的,那我就说点现代的。”
就这样了,杜培泽仍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刘友浩,既然是你主动招惹上的莫筱冉,那就不能怪我嘴下不留情了。
“送你们一首诗吧。叫《诗经·彼阳》
彼阳若至,初升东曦。
绯雾飒蔽,似幕绡绸。
彼阳篝碧,雾霂涧滁。
赤石冬溪,似玛瑙潭。
彼阳晚意,暖梦似乐。
寐游浮沐,若雉飞舞。”
前面拐弯抹角的骂吧,杜培泽也觉得不是滋味,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可就稍微放开点了,你扛不住可别怪我。
而且,杜培泽好像还没打算就此停口。
“你的爸妈属实幽默,生个笑话还说不错,一生只用四字概括,即是天灾也是人祸。”
“触景生情你是在景前后,老弱病残你是独占左右,马戏团里你最忙,扑克牌里大小王。”
要是说前面的诗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理解谐音,但后面这两句那可就是指着刘友浩鼻子骂了。
从头到尾,杜培泽骂的层层递进,从人格到外表,甚至还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前一句说完还给后面要说的留下圈套。
骂的是他有娘生没娘教,骂的是他没有亲人,骂他是畜生,脑残,小丑,刘友浩就是再怂,被骂到这个份上,他也忍不下去了,他是个男人啊!
“你给我差不多点!”
刘友浩握起拳头就要向杜培泽挥去,再这么吵下去,自己怕是要被骂的体无完肤,然后还不知道是怎么被骂的,他眼神凌厉,似乎做好了要和杜培泽拼命的准备。
“泽哥,你们在这做什么。”
就在刘友浩要攻向杜培泽之时,魏轩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莫筱冉回头一看,发现魏轩和曾蓝伊正向他们走来,吓得她赶紧撒开了环抱在杜培泽胳膊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