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哦一声，视线聚焦到柳荀枫单手捂小腹的位置，眼神里透着古怪，柳荀枫浑然不自在地挪了位，萧琰这才收敛目光，“你有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可能！！！
“陛下说笑了。”柳荀枫僵着脸扯着嘴笑。
“我不信，我听听”语毕，两只手温柔的搭在柳荀枫腰肢，附耳倾听。
柳荀枫脑子猛地一炸，慌乱推开萧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不说，腰腹周围还因为他这一惊一乍的举动，扯着下体阵阵发疼。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萧琰端起一碗红糖姜茶，“把它喝了”
柳荀枫胳膊硬邦邦抬起，微颤的十指扣住瓷碗，深红的液体引进唇缝里，入喉甘甜，亦止了干燥的口腔，沿着碗边缘偷偷瞥向萧琰，他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似乎要亲眼看着自己把碗里的姜茶全部喝光他才满足。
毋庸置疑，他想要个孩子想疯了吧，哪怕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哪怕对方是个男子，在哪怕这里还是虚构出来的幻象，他都这般期许的盯着自己，他……
想要孩子就要啊，后宫那么多嫔妃都是摆设吗。
“陛下”虽不忍熄灭他眸中一束光，不过柳荀枫还是狠下心来说：“我是个男人，不会怀上的，而且这里是梦境，就更不可能了，你又何必……”
无声叹气，不由分说坐了下来，又一阵诡谲的酸痛蚀骨入心，本能想弹起身，但柳荀枫想到自己是个男人，有争强好胜之心，人家萧琰不都没事人一样坐在自己面前，自己又怎能…
柳荀枫强忍着痛苦，悄悄挪了挪自己臀部，把一半屁股偷偷留到座榻外边，全身力气都汇聚在小腿肌肉上撑着。
萧琰觉察到他身体异状，不过还是选择给他留点面子和尊严，方才碰一下他就惊到不行，显然把他抱腿上，他怕是要掉头就跑。
萧琰双手交叠膝头，曲着腿，以闲聊般的口吻不紧不慢地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柳荀枫捏着瓷碟姜茶的手指一紧，眼珠子在框里震动，心里更是道不明的慌张，不能看萧琰，也绝不能想这个问题！
柳荀枫只低低回应壮似不太懂，又或在蒙混话题的“唔”声。
萧琰左手食指轻轻敲打握在膝头上的右手手背，莫名觉得萧琰身上正散发出龙座君王审视堂下罪臣才有的那种震慑力、压迫感，不由后颈发寒。
等了柳荀枫半天也没见他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萧琰措了一下辞：“好吧，那就换另一种问法，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像是触及到什么隐秘心思，柳荀枫黑眸流光闪动，似要掩盖什么事实，又似这问题无足轻重，随随便便吱一声敷衍了事，声线平静如一面死水，“女子”
萧琰眼底划过一抹偏执的阴翳隐于睫下。
“哦，那我就杀光全天下女子好了”萧琰续而又补充一句，“顺便把所有男的也杀光。”
顿了几顿，这才意识到萧琰语气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且漫不经心的慵懒感，柳荀枫郁闷的摇了摇头，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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