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看着他人神分离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脸，“回神了啊。”
封运书机械的转过脸，“老付，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上报？”
“上报？”付博收起脸上的玩笑，试探道：“你是想把云灿赞助研究组的事情报给上面？”
封运书点头。
“刚才我送他们出去的时候，那个韦家的孩子叫住了我，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封运书抬起头，眼神里有怅惘，也有赞叹。
“他说，在来之前他本来是不赞同云灿的做法的。”
“他们是商人，商人可以投资可以出钱，但看中的是回报，但是云灿那孩子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孩子说，所有的研究人员，科学家都是一群伟大的人。”
“他们可能一生籍籍无名，可能在死后才被人知晓，也可能永远都在枯燥乏味的实验室研究所里，用生命来换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结果。”
“她用她所拥有的金钱，帮助一部分科研人员能没有后顾之忧为国家和人类造福，这是她的荣幸。”
封运书叹了口气，“今天林忠盛的事情虽然我不知情，但我作为校长也有责任，我怕伤了孩子的心啊。”
付博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投资获得汇报这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她最开始是准备赞助的，要是林......”付博顿了顿，道：“我赞同你的想法，不能让孩子心寒。”
听完封运书笑道：“是啊，一个愿意尽力支持研究事业的孩子，我们又怎么能真的只让她付出呢？”
“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将这件事上报上去，给她一些庇佑还是可以的。”
说完封运书站起身，拍了拍付博的肩膀，“我回办公室打电话。”
会议室只剩下付博一人，他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
“老封说的对，我们这些老头子，不能让孩子寒心。”
接着付博回到办公室，锁上门，翻出那个许久没联系过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说话，没好气道：“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演哑剧的？”
付博哑然许久，才终于吐出那个字：“爸。”
付军没想到他会叫自己，剩下的讽刺的话都堵在喉咙。
过了会儿，他别别扭扭道：“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啊？说吧，有什么事。”
付博笑道：“确实有事要跟你说......”
付博将今天的事情如实讲了，包括林忠盛偷盗方案意图获得投资的事。
反正林忠盛都敢做，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丢的也不是他的脸。
付军听完沉默半晌，严肃道：“你说的事是真的？”
付博：“当然，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行，”付军回道：“我会叫人去调查一下，如果没问题，这样的孩子我们是该给些回报，不能让她寒心。”
北城，付军挂断电话。
接着他拨出办公桌上的内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