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沉默观察了半晌的明若诚忙高声疾呼:“奚道长,请留步!莫走啊!”
同样沉默旁观了半晌的徐林,朝奚孟修笑笑使了个眼色。
他之前直接拒绝了由和家转达的明若诚的请求,就是觉得这是奚孟修经手过的事情,结果莫名其妙的转而求到他头上来,有点不妥,像是接手了个烂摊子,或者在表示奚孟修没帮人把事处理好。
奚孟修踩着风行蒲团转过头,先是看了徐林一眼——这家伙是以为他有多大的图谋呢,然后才看向明若诚。
明若诚赶紧推着轮椅上的儿子上前两步道:
“道长,我们先前不懂超凡界的常识,和道长交流不畅,这次想再请前辈为我儿解决身上存在的隐患。”
奚孟修奇怪的看了一眼明家父子旁边的关秋荷,这姑娘到哪儿都跟着明亦然啊。又打量了一眼明亦然,这个小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现在不大像个垂危的病人了,却还是坐在轮椅上,此时神情有些忐忑。
明亦然用手抓着轮椅扶手,恭敬道:“前辈,小子我浅薄无端,之前失礼无状,请前辈见谅... ...”
奚孟修抬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看了眼明若诚,对明亦然道:
“无须多说。”
此话一出明家父子和关秋荷神色大变,明若诚身子摇晃了一下正要辩解。奚孟修摇摇手道:
“也不用多虑。我想了一下,以你明家的家势,应该出得起资财找人护持着你... ...以我观察,再有一年,你应该能踏破门槛。倒也不必真要揣着不安来找我。”
明若诚神色变幻,跟明亦然对视,眼神交流了一下,重又看向奚孟修,躬身行礼道:
“前辈,当日小儿无知,出言无状,请前辈... ...”
奚孟修又扬手作阻止状道:“不至于。我当时想的多了点,没注意现在的年轻小孩心思敏感。不过... ...”
奚孟修看了看在场的和家人,对明若诚邀请道:“明老板不如随我到外面走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不大可能会是坏事。明若诚应下之后,将轮椅交给关秋荷,自己跟着奚孟修出了和家的大宅子,来到宽广的院中。
奚孟修盘坐在风行蒲团上,悠悠漂浮着向前,明若诚有些亦步亦趋的小心跟着。
“明老板,其实你儿子的顾虑也属正常。我自己也经常不太愿意过多曝露自己的手段... ...”
“本来也有折中的法子。就是每过个十天半月,就让我为你儿子以真炁疗养一下,维持他的生命力在较高水准,直到他超凡能掌控自身的生命力... ...我先前是嫌这法子麻烦。”
“不过春节时,我与牢公山的荀守言道长相聚,又联手制作了点奚符。”
看了眼明若诚,确认他知道荀守言,也领会得到奚符是什么,就继续道:
“对,就是你曾经想从沈家人手上购买的那东西。只是这次的更特别一点。”
三枚无事牌从奚孟修手里飘到明若诚跟前,他双手捧住打量了一下,大约是平平无奇的样子。就听奚孟修继续说:
“我在里面存了一道真炁治疗的神通,普通人不用劳神连接心灵也能轻易使用。方法就是穿绳尾部的珠子与牌子背面那处不明显的凹口嵌合,你可以试试。”
明若诚顿了一下,果断将一块无事牌启动了疗愈神通。
劳碌耗神许久,身体多有亏空的明若诚感受到仿佛回到十几年前的身体状态,颇有些痴迷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