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翼看了看水杯,又向花不语挑挑眉,暗示着什么。
花不语白了他一眼,不过看在他现在双手受伤行动不便的份上,只好先惯着他这点臭毛病,她自己喝了一口水,随后趴到床上,和段千翼对着嘴,把口中的水渡到他嘴里,渡完了还被他死皮赖脸地拉着亲了一顿。
花不语摸着被他咬的生疼的嘴唇,恶狠狠地:“你等着!”
“嗯?——”段千翼舔着嘴角看着她,不可思议,“让我等着?你想好了啊,就算我现在两只手不方便,照样拿捏你,你今晚想试试?试试我的功力有没有衰退?”
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伤成这样还想着干那点破事,她直接一巴掌拍在段千翼头上:“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想让自己手废了吗?你钢琴怎么办?”
段千翼不说话了,眼神呆滞地盯着她,病房里的气压一下子降了下来。
花不语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嘟着嘴乖乖地认错。
自从段千翼得知自己以后可能再也弹不了钢琴后,在花不语看来他就变得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了,或者说对钢琴这两个字都变得敏感起来了,以前他在手机上刷到有关钢琴的视频都会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尾,结果现在一刷到就划走,连看都不带看的,所以她最近都不敢在段千翼面前提钢琴。
“你道歉干什么?”段千翼突然说话,对花不语的认错行为感到十分不解,“你有做错什么吗?”
“我,你不应该在你面前提钢琴的。”花不语低着头,吐吐舌头。
哦——这样啊,段千翼明白了:“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喜欢钢琴吗?”
花不语摇摇脑袋。
“因为你喜欢啊,小傻猪?”段千翼用胳膊肘撑着床,把脸凑到花不语面前,蹭了蹭她的脸颊,“高中时,有那么一只小傻猪喜欢我,就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钢琴,然后呢,我又喜欢上了那只小傻猪,也爱屋及乌,喜欢上了钢琴,把我对钢琴所有的厌恶都一扫而空。”
“所以对我来说,有没有钢琴,能不能弹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它也只是我对你爱情的象征,没了它,我还能不爱你了?我啊,现在有你就够了。”
花不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想哭又想笑:“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