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荣屋里的装修比较古典,墙上还挂着一个巨大的挂钟,晚上九点,挂钟忠实地响了九声,沉重而悠远的钟声将花不语从睡梦中叫醒。
花不语抬起昏昏沉沉的头,眯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扫了一圈周围。
屋里巨大的落地窗玻璃晶莹剔透,没有拉窗帘,外面是一片黑幕,月亮珠子般挂在天上,莹莹的闪着光,风把披满月光的树林吹得波涛滚滚,至于其他的,屋里黑,花不语没看清。
花不语还没想起自己在哪,想抬手拍拍脑袋清醒一下,一抬手,手腕上的沉重感瞬间把她吓醒了。
她抬起胳膊,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了一根绳子,硬硬的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自己被绑架了吗?
这是花不语最先想到的可能,可谁会闲的没事跑到大学里绑架一个无辜的良家少女呢?除非是个疯子。
花不语继续抬手,绳子越拽越长、越拽越长、越拽越长,最后从下面拽上来一只人手……
这手映着月光,毫无血色惨白惨白,跟死人的一模一样,花不语尖叫一声,唰的把那只死人手摔到地上,那手与实木地板来了个热烈的亲密接吻,咣地一声巨响。
伴着一声惨叫,身下的“死人”竟然诈尸了,忽地睁开了眼,张嘴出声,模糊的视线与花不语碰到一起。
花不语顿时想起来了,几个小时前,她趴在段千翼的身上睡着了,那刚刚那只手……身下的这个人……刚才的那个不由分说的暴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花不语坐在段千翼腿上,拼命地磕头道歉,态度诚恳得像是在上坟。
“醒了?”段千翼明显是没睡醒就被她弄起来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点哑。
花不语啊了一声,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
自己就趴在他身上睡了这好几个小时?虽然很不相信,但身上的毯子还带着热乎乎的余温,一点也没有梦境的感觉。
她该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
小花同学还有点朦胧的脑子疯狂旋转,思维在“应该继续和他睡”和“应该找张床继续和他睡”之间疯狂跳跃了数秒,最后选择了“先问问当事人是什么意见”。
花不语低头盯着段千翼。
男人还是有些昏昏欲睡,他随手抓了一下头发,又打了一个长达数秒的哈欠,等了足足十几秒后看上去才算是清醒了。
段千翼把头倚在靠背上,耷拉着眼皮盯着自己腿上的花不语。
花不语也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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