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雪花一点点飘落,穿过薄薄的雾气落到草坪上。
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像是电影里擦肩而过无数次的陌生人。
本来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却突然改变航道相交了。
顾景舟神态自若的看着沈鸢鸢那双满是细碎星光的眸子。
胸腔右侧那个位置的脏器好像在乱撞,目光中的爱意毫不避讳的越出了眼睛。
可惜沈鸢鸢并没有读懂,她随意晃了晃手,“握手就不必了吧?毕竟我们不熟。”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似是在故意强调男人刚才自己说出口的话。
顾景舟心里苦涩,虽然脑海中闪现过无数次她还活着的场景,却始终没有预料到会是这般。
笑容自若地收回了僵在空中的手,?态度友好却疏离。
仿若再普通不过的旧友般寒暄,“我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握手不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沈鸢鸢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错处,讪讪的伸出自己的爪子。
有些歉疚的说,“是我的问题,我叫沈鸢鸢,鸢尾花的鸢。”
顾景舟将自己的左手搭在她的掌心,用力握住。
她的手又白又软,嫩生生的像水葱一样,顾景舟忍不住捏了一下。
感觉到手掌心的柔滑与温暖,心脏狠狠颤了颤。
沈鸢鸢下意识想要甩掉,却发现他抓得太牢固,根本无法挣脱。
反射弧长达三秒钟,“宴先生,可以松手了吗?”
顾景舟只能从她的眼睛和唇辨别她的情绪,仔细的打量她唇畔的弧度,没有厌恶和反感。
心下感觉有暖阳照耀,松开了手,“是我失态了。”
顾纯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种奇妙的亲切感。
虽说刚才在洗手间门口听到了孤神曾经的爱情故事,但她觉得感情没有先来后到。
孤神曾经再爱他的妻子,她也只是过去式,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如果他能放下过去的感情,那于沈鸢鸢来说不失为良配。
何况,她隐隐觉得孤神对沈鸢鸢有意思。
抬手摘下了面具以真容示人,“你好,我是沈姐姐的妹妹,我是应该叫你孤神还是宴肆呢?”
顾景舟瞧着眼前的六妹,一瞬间就释然了,不打算怪她把沈鸢鸢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