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就不易,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为滴血认亲,而蒙受不白之冤。缘娘子此法,真是为天下女子,带来了庇佑和福音呀。不知道,有多少蒙受不白之冤的女子,可以得到救赎啊。”
随即,有人附和:
“是啊,缘娘子真是,当世神医啊!只此一事,就当得,我们为她立碑树祠!”
“是啊是啊,立碑树祠。我们一起求府尹大人,来主持此事吧。”
随即,众人都附和着,七嘴八舌地,求着崔荣兴,为缘娘子立碑树祠。
崔荣兴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笑道:
“各位,立碑树祠事关重大,本官需要上书天听,大家放心,我定会将大家的心意,如实地奏送圣上的。”
说着,直接看向温朗:
“温公子,看来,这滴血认亲,确实不足为信呢。”
温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却硬是咬着牙,挤出温润扭曲的笑意:
“确实,是在下浅陋了。不过,这也不能证明,我说的话就是假的。喻淑言私通之事,我是亲眼所见的。”
喻淑言淡笑:
“温公子还真是,文人表率啊,妻子私通之事,都可以隐忍不发。更是为别
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这样正直端正的文人,我大雍还真是,不多见呢!”
“噗嗤~”
人群中有人,不自觉笑出了声。
温朗本就难看的脸色,几乎已经扭曲青紫了。
喻淑言这分明,就是在说反话。
文人最需要的风骨,就是端方正直,直率守礼。
若是,他温朗是一个,连私通生子这种事情,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他在文人中,可就真的是,品性不端的存在了。
毕竟,没有文人风骨的文人,那还算什么文人呢。
甚至,他的授官,都要受影响。
他以后,可是要登阁拜相的,若是有了这种名声,那就真是别再想了。
可是,让他承认,他是在陷害喻淑言。
那么,他亦是品性不端,德行有亏。
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涨红青紫着一张脸,愣是没有憋出一句话。
喻淑言嘲讽地,扫了他一眼,看向众人:
“各位,无论温朗指控了我什么,我都不想追究了。毕竟,没有证据,各执一词的事情,没有辩证的必要了。”
“大家觉得呢?”
众人纷纷附和:
“说得对,如果随意几句胡乱指摘,就可以给人定下私通之罪,那我们女子,哪里还有活路啊!”
“就是就是,真是可笑得紧。”
“这样的人,若是当了官,哪里可能会秉公办事,为老百姓做主呢!”
“对啊对啊,乡评的时候,我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放心吧,不为别人,为了咱老百姓自己,咱也肯定会,好好地、如实地,说道说道的。”
······
听着众人的议论,温朗的脸色,几乎已经如同死人一般了。
温母和温晴急得,又指着众人,叫嚣大骂了起来。
喻淑言懒得,看她们那丑陋的嘴脸,直接看向崔荣兴,微微一礼:
“崔大人,既然,节外之事已了。”
“那么,还请您,步入此行的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