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刚和这个女人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赵大阳就有了这样的怀疑。
这女人从头到脚无一不精，但身上却没有香水味，甚至连沐浴露的味道都不曾有。
一般穿着打扮这么精致的女人，身上都会带有好闻的香水味，就算不喜欢用香水，也多少会带一点沐浴露的香味。
但她身上却没有什么味道，这说明她选的沐浴露都是经过特意挑选的。
因为她怕身上会沾染其他味道。
这个细节让赵大阳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炼丹师。
通常只有炼丹师会特别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
因为炼丹的时候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炼丹失败。
所以一般炼丹师都会避免接触香水或者其他味道比较重的东西。
赵大阳也只会在重要场合才会喷上香水。
在炼丹前，他都会用自己炼制的除味膏先洗一遍再去炼丹。
有了红莲天火之后，就直接用天火先吞噬其他味道，再炼丹。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断定她就是炼丹师，也有可能是调香师之类的职业，因为怕身上的香味会使香味混杂也说不定。
所以刚才，他故意凑得那么近，就是想问问这女人身上有没有药香味。
果然，他闻到了。
药香味虽然淡，但没有逃过赵大阳的鼻子。
这女人果然是炼丹师。
赵大阳垂下眼眸，喝了一口水。
那么，这人是哪里来的炼丹师呢？
他们无缘无故，为何要针对他？
赵大阳放下茶杯，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想来想去，炼丹上有冲突的，似乎也只有柳家了。
那么这人……就是柳家的炼丹师了。
赵大阳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柳家啊……
他还没来得及找上对方，他们倒是先找过来了。
赵大阳猜的没错。
他的丹药几乎已经垄断了几省武盟的丹药，柳家必定会坐不住。
再加上之前他杀了柳家的人，就是再迟钝，现在也该回过神来了。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和柳家迟早会有对上的那一天。
现在，赵大阳无比庆幸自己提前把家里人都转到了方亭别苑。
这样他和柳家对上的时候，也会少了后顾之忧。
即便如此，赵大阳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目前的局势对他来说太不利了。
因为他对江城柳家知之甚少，而对方显然应该会比他了解得更多。
这种信息不对等，很有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看来，还是要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才是。
三楼包厢
柳眠还不知道自己在赵大阳面前已经掉马甲了。
她对着电话说着什么，表情明显带着不满。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狡诈小人！”
“不对，还有，他还是个喜欢占便宜的色狼！”
电话那头：“……”
“眠眠，辛苦你了。”
那头的女声温和稳重，带着几分无奈和隐忍。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多年来等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