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落在秦鹤阙身上的目光一转，笑道：“秦爷爷，我觉得阙哥也要检查检查，他刚出了车祸，说不定哪里受伤了他自己不知道。”
秦鹤阙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
秦老爷子觉得她说的很对，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决定了。”
回去的路上程月笙跟在秦鹤阙身后，她故意落后了几步，也不看前方的人。
垂首走着走着，她毫无防备地撞到了秦鹤阙的胸口。
“小心。”秦鹤阙握住她的双臂，将人扶稳。
程月笙站稳后，低头道了声谢。
他看着程月笙低垂的脑袋，以为她是因为检查身体的事情生他的气。
他思索了一会，决定认错：“对不起，笙笙，我没有提前跟你商量。”
程月笙一直梗在心里的那股情绪好像微微松动了一下。
其实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生气，她只是在跟秦鹤阙赌气，故意唱反调。
秦鹤阙还在解释：“莫大夫是个医术高明的中医，跟爷爷也是至交好友，让他帮你把脉看看，好吗？”
他放软了声音，放低了姿态。
程月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真挚，认真且温柔地注释着自己。
可能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不应该属于自己吧。
她别过头，不再看他。
“看就看吧，反正你也一起看。”
秦鹤阙发现她赌气不看自己，于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我和笙笙一起。”
见程月笙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把揉脑袋的动作变成轻抚，他温声说道：“笙笙，我希望你能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每次他揉自己的脑袋，程月笙都不会反抗，因为这感觉很亲昵。
程月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秦鹤阙是最亲近的人，她逐渐的习惯了一些亲密却不会太超出她承受范围的动作。
感受到自己头顶温柔地抚摸，她心底一软。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对秦鹤阙太过分了一点，不是说让他一起看医生这种小诡计，而是她今天下午对他的态度。
明明人家是为了自己着想，偏偏她还不领情，还怼人。
这么想，她突然觉得羞愧不已。
其实秦鹤阙没有做错什么，是她因为在这个世界身似浮萍，所以想要抓住身边对自己好的人。
可是这样太自私，她不能过度依赖别人，秦鹤阙毕竟也有自己的想法。
程月笙的赌气没有持续多久，晚饭时再见，秦鹤阙发现她已经恢复成一贯温和无害的模样。
她开朗地跟他打招呼，“阙哥，快来坐下，大厨说今天给我们做了没吃过的美食。”
见她笑的开心，秦鹤阙的心情也陡然变好了起来，仿佛刚刚在视频会议里冷着脸把员工的方案批评的一无是处的人不是他。
“这么开心吗？”
程月笙理所当然地点头说道：“当然啊，不管什么时候，吃的开心都是最重要的，只有吃的时候开心了，之后才有力气去面对其他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