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还在后院开开心心地躺着看话本，半点不知道前院的暗潮汹涌。
因为要去三清书院念书，要出府，所以乐宝总算是能够出府。
这段时间，她拉着姜与昭上街把那一番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
古代的玩意儿都很是新奇，巧夺天工，大街上人满为患，十分热闹。
她书里这本便是前几日在一个小摊上淘到的一本奇闻异志，在都城风靡一时。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有趣，乐宝熬夜点灯躲在被子里把它翻完。
等回到书院时，她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精神萎靡，像是被什么抽干精气神。
乐宝懒洋洋地斜坐着，侧身，刚想打一个哈欠。
眼泪都已经溢出来，结果就看到程若悦站在她身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乐宝一个激灵，把哈欠憋下去。
溢出来的眼泪却不自觉地从脸庞落下。
看着就像是在对着程若悦哭一样。
我敲。
好丢脸。
乐宝感受着脸上缓缓流下的泪水，被这番景象恶寒到。
这个家伙不会以为她是在对着她哭吧。
乐宝没想到，程若悦居然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姜与乐，怕了吧？你现在哭也没用，我告诉你，你下次见到我记得绕开走，我可是最受宠爱的宝珠公主，你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也不用太伤心，虽然你身份低，出生就把自己母亲克死……哎哟，抱歉，瞧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你不会生我气吧。”
程若悦用帕子捂住嘴，面露同情地看着乐宝。
身子娇娇怯怯地被婢女搀扶着，睨着她。
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
“……”
乐宝手指在书案底下偷偷抓一下自己的衣裙边，死命忍住自己的笑意。
这家伙居然真的以为她在哭。
莫名戳中乐宝的笑点，有些忍不住。
但想到程若悦虽然不可怕，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小孩，但是她身后站着皇帝和长公主。
那还是悄悄摸摸鬼鬼祟祟比较好。
乐宝打定主意，于是面色更加哀伤，悲愤地伸手搭在书案上。
俯身趴着，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人看见。
脸上满是肆无忌惮的笑，但却露出“呜呜”的哭声。
程若悦果真以为她被狠狠欺负一顿，又在乐宝面前说些同情她的话，炫耀完自己的身份。
接着心满意足地离开。
啧。
乐宝悄悄潜伏一段时间，等到下一次休沐，找到姜与昭，在他耳边好一通吩咐。
等到下一次去学院，果然看到宝珠公主从轿子里出来进学院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鸽子。
鸽子扑棱着翅膀经过她们上方，在她们头上留下一堆鸽子粑粑。
为了这天，乐宝可是特意晚上多吃了好几碟糕点，为第二天提前庆祝。
第二天以防被程若悦无差别攻击，所以她没有丝毫异样和往常一般来到学院。
等程若悦惯常来学院的时间，那正是热闹开始的时候。
乐宝混在人群里，假装看热闹。
“啊啊，该死的畜生，滚开啊，滚开。”
“滚开。”
“公主小心！”
“公主！”
“啊啊啊，这是什么，臭死了，啊啊啊！”
……
程若悦崩溃地大喊大叫，情绪激动下，身体受不住，直挺挺往下倒。
躺着一堆鸽子粑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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