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更是忍无可忍,往日通体冰冷的一个仙子,直接气得脸颊通红。她在凡间待了许久,虽然小城封闭,被搞得乌烟瘴气。
可在白日里的繁华时期,城中也是有类似“清月坊”的存在,里头的人儿个个眉目如画、娇俏玲珑、袒胸露乳、叫声甜腻,一口一个“客官”、“公子”、“老爷”的,全然没有正经人的廉耻之心。
所以,她自是不许旁人用他们来比喻霁凉的。
广寒仙子正要弯弓搭箭,严厉呵斥魔君,与他殊死一搏时,却有人从旁制止了她……
华贵的素色衣袍滚动,顺带摇响了腰间那颗珍贵的幽梦铃铛,“叮铃叮铃”,像鼻尖缠绕着挥散不去的芳香,总是这样沁人心脾。
霁凉倒是一反常态,他似乎从未听进魔君的话,或者说单调的情感经历使他无法理解魔君的嘲讽。
霁凉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怪他是天生的仙胎,无需历经雷电交加的飞升艰险。原来,不必在乎的,他真的从未在乎过。
魔君咬碎了一口锋利的白牙,莫名其妙地疯癫起来。当年他长跪在伏魔台上,被迫忏悔,最是看不惯这样的霁凉,凭什么他生来便立于云端之间,高高在上?如今,好不容易拿住他的把柄,敲破了虚伪的外衣,魔君偏就不信,霁凉还能永远云淡风轻下去。
他端着一副睥睨的姿态,高高在上,正要再说时。
却被一道意外的声音打断,那人许久都不曾讲话,却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嗓音宛若尘封多年的古琴,低沉优雅,又藏着点克制的疯狂:
“够了!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不是要打吗?”
罗华并不给魔君半点面子,说起话来也是不留情面。他不动声色地站在两军之间,破损的衣裳虽然狼狈,却毫无畏惧。
入魔之后,向来乖顺的他,脾气也莫名变得暴躁起来,亦或许,这话说出口是别有深意。
“你我虽然同为魔族,可我并不怕你,我一向不喜受制于人,若是想走,魔君以为我还会站在这里?”
魔头与小魔头闹出了矛盾,这是众仙喜闻乐见的。
然而,仙神们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偷乐多久,罗华便挥起了若梦剑。长剑浸泡在忘川之水中,几乎融合了十数万年来渡川之人的所有怨念。因而,罗华吃力地咬紧后槽牙,看上去这一招挥得也很是沉重!
劲风再度来袭,卷起轻飘飘的黑烟与白云,漫天飞舞,融合得不分彼此,一下子灰沉下来。
九重天又一次震颤,这回就连霁凉都得花费些功夫才能稳住身形。
浮华剑的剑光在灰蒙的劲风中穿梭,金光符文也在不断流窜。然而,劲风好似采用了最强力的黏合剂,极具韧性,任凭他如何揉搓、切割,锋利的剑光如何灵活地割裂衣袖与发丝,却都不能破坏它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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