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躯体备受折磨,叶尘愣是一声不吭,咬着牙坚持,豆大的汗珠与血水融合滑落在地,那凄惨模样,简直不堪入目。
“小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给你一次机会,先前辱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躯体由我接手,你可以死的安稳些,我懒得废些功夫,磨灭你的灵魂体,如此一来,你方可少受折磨”!
聂天宇神色自若,那般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他这般行为实在施舍!
“哈哈哈哈…”
叶尘突然间狂笑不止,笑的发颤,笑的躯体摇摆不定,而后叶尘忍着笑意道:“老东西,我也修行了不少年月,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知多少,想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奇葩败类,当真是闻所未闻,你这般又当又立,岂不可笑”!
嘿嘿…
“小少年,话糙理不糙,也是那红尘青楼女子,也知晓,礼义廉耻,知道收了好处,要伺候主人,可这老匹夫又当又立,吃干抹净,还要人念他的好,当真恶心至极。”
季伏信誓旦旦的言语着,嘴角带着笑意!
“好小子对我胃口,我在,这鸟玩意,拿不走你的躯体”!
语毕一股强横至极的力量倾泻而来,包裹着叶尘,两股力量对抗,叶尘压力骤减,得以喘息,掉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感叹活着真好!
“季伏,你当真与我不死不休吗,如今将我逼迫成这副模样,还不满足,难道非得咱俩通通死去不成,你难道忘了当你情意”。
聂天宇像是服软了一般,在劝说!
“废话真多啊,你也配提当年,你也配做个人,去死吧!”
季伏灵魂体摇摆不定,力量依旧在压制对方。
“哈哈哈,你既要我死,我自然不会受辱,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落不得好下场。”
两人在较劲,不断加持力量,而矛盾源头直指叶尘。
突然间两股力量向叶尘袭来,紧紧将他包裹,淡淡光晕覆盖在叶尘躯体四周,这是两股力量在彼此消磨对抗。
叶尘暗骂一声,“还来,我是真命苦啊,遭罪啊!”
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一个要抢,一个要保,叶尘被两股力量裹挟,身体像压了万斤巨石,不是一般的难受,呼吸一口,都难以为继。
不知过了多久,叶尘只感觉,压力骤减,力量如潮水般散去,这难得的喘息之计,让叶尘颇为惊喜,要在这么下去,身体迟早被他们挤爆不可。
由于力量的反推力,两位强者活活被拍飞出去,不知跌落何处,在起身时,灵魂体再度,暗淡一分。
“老鬼,季伏,季兄,我的好弟弟,咱们别再斗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薄情寡义,是我刻薄,是我不好,可是我想活着,好好活着,修道百年,咱们才有这些成就,如今好不容易爬到宗门顶端,你我却要以命相搏,为兄不忍,更加不愿,往日种种,都是为兄的错,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只想活着,好好活”!
季伏嘴角带着几分苦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惜…
“聂天宇,如今你我落到这般境地,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要不是你,心胸狭隘,容人不得,自私自利,你我断然不会如此”!
“别说恩怨一笔勾销,你这等人,活着也是祸害,不如你我,死了便罢,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来世,若你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在认你如何”!
聂天宇气的脸色苍白一声怒骂。
“给脸不要,那便,怪不得我了,你既然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原本我不想杀你,可你一再纠缠,不容我,我没法子大不了,我从头再来一次,不过百年时光而已,忍一忍就过了”!
聂天宇一脸的肃杀之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头再来,你你你”…
“难不成你,修炼了那种东西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以,那灭绝人性的功法,不是被你我宗门毁了吗,你不可能学会的,也不可能有机会学,最起码宗主大人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
“季伏,想不到你,年近百余,心思如此单纯,这逆天之功,哪里有人不心动,虽然残忍了些,苛刻了些,甚至有违人道但你别忘了,蝼蚁之辈多如草,负心多是陌路人”!
“他人生死与我何干,别说死一千人,一万人,哪怕这天下人都死绝,只要与我有利,这便非我之过,不敢不从”!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这般修道,会遭万世骂名,会遗臭万年的,你怎敢如此”!
季伏失声痛骂,心潮起伏,一颗心沉到谷底,说不出来的难受,而此刻聂天宇,像是某种心情得到解脱释放,疯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