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没说话，看着原晗像是要等她说。
原晗咬了咬唇边的软肉，开口：“对，舅舅，他是我以前同学。”
原晗对上程昭的视线，很是淡定的道：“好久不见，程昭。”
周鸣有些意外，“那感情好啊，程医生是上个月从国外回来，他可是国际上响当当的外科圣手，年纪轻轻就取得了斐然的成绩，还是我们院长好不容易聘请回来的。”
程昭谦虚，“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周医生您请教呢。”
周鸣笑着说：“好说好说，我家老太太就麻烦你了。”
程昭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是我身为医生应该做的。”
程昭又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姥姥，您以后可得注意身体，不能再做这样剧烈的运动了。”
姥姥？
原晗腹诽，这才几分钟啊？连外婆都叫上了！
老太太有些委屈，“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跳舞了？”
程昭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能跳舞的，可以跳广场舞，或者打太极，但是像蹦迪这样的舞蹈是万万不能再跳了。”
老太太眉眼耷拉，“行吧。”
原晗有些吃味儿，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程昭哄人，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难道他都是这么哄他病人的？
突然就想生病了，怎么办？
原晗这时候想起她妈妈，“对了舅舅，我妈呢？”
周鸣：“你妈回去给你姥姥做饭，等会儿就过来。”
周鸣看了眼时间，又说：“原原，你在这儿陪着你姥姥，我还要去查房。”
原晗点头。
程昭嘱咐完注意事项也跟着说，“那我也先走了。”
老太太催着原晗，“原原快去送送程医生。”
程昭还没说就听到原晗的话，“我去送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这是婉拒的意思？
程昭勾了勾唇角，感觉这两次见面，原晗都有躲他的意思，这让他有点好奇。
老太太白她一眼，“我一个人怎么不行了？无聊的话我还有手机，你赶紧去送送程医生，人家还是你同学呢！”
原晗无奈只得听从姥姥的吩咐，向程昭抬了抬下巴。
“走吧，程医生，我姥姥让我送送你。”
程昭向老太太告别，“姥姥，那我先走了，注意休息。”
老太太摆手，“走吧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程昭看向旁边到他肩膀处的原晗，不由得想笑。
“我怎么感觉班长有点儿嫌弃我。”
原晗愣了下，随即扬起笑脸，“我怎么敢嫌弃程医生呢？”
程昭挑眉，虽然这姑娘在笑，但他怎么感觉这笑容假得很。
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这么随话音安静下来，虽然是并排走，但心里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原晗抿了抿唇，有点想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9年
时间太长了，长到两人除了叙旧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程昭打破了这怪异的氛围，“怎么想到做老师了？”
原晗耸耸肩，轻松道，“做老师轻松啊，有周末还有寒暑假，工资稳定，不愁吃喝。”
程昭皱眉，“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化学的。”
原晗错愕，原来他记得她喜欢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