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局？几个人？几点去的？”萧北辰声音低沉。
萧北辰迈着大步，赵丝丝在后面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
“市场部每季度在凯斯大酒店宴请建材、能源、物流生意上的核心客户。已经去了两个半小时了。加上尹江柳一共五个人，只有尹江柳一个女的……”
萧北辰停下脚步，眼神一凛。
萧氏集团核心客户几十个，打对折也有二十多个。
只有她一个女的。
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
那帮人什么德行，他很清楚。
“上车。”萧北辰沉声道。
萧北辰的背影像一座冰山，赵丝丝不自觉抖了一下。
一路上，迈巴赫开到飞起。
萧北辰身上自带巨大的压迫力，赵丝丝不敢坐副驾驶，缩在后座。
此刻她死死把着车侧扶手，感觉车轮子要起火。
她怀疑萧北辰把汽车当飞机开。
不得不说，豪车就是豪车，当飞机开都这么稳当。
一路疾驰，三十分钟的车程，十五分钟就到了凯思大酒店门口。
萧北辰大步迈进酒店大厅，对身后的赵丝丝说：
“你去找饭店经理，把尹江柳房间的监控要来。”
萧北辰故意支开赵丝丝。
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面对二十多个酒色之徒，他不敢保证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如果外人看到，尹江柳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他经过洗手间，听到尹江柳带着醉意的声音。
“我就是一个有钱人的玩物，当然要选一个最大最有钱的买主。”
“萧北辰有钱，哪怕是衣冠禽兽，好歹还披了一层人皮。你们在座的每一个，猪狗不如。”
尹江柳想起刚才一张张丑态毕现的脸，感到一阵屈辱。
“你是怕我出的钱比萧北辰少？”萧飒挑起尹江柳我见犹怜的小脸。
“你跟萧北辰是亲兄弟，要不你去问问你哥哥，看你俩谁出的钱多，我跟谁。”
吐完轻松了一阵，这会酒劲又上来了。
尹江柳扶着洗手台，勉强站立。
萧飒哈哈大笑：“我以为你尹江柳多清高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当然是为了钱。不为了钱，我会跟老男人喝交杯酒？我会亲手喂那个满嘴黄牙的老头喝酒？我会让周总摸我腿？”
酒意蒙住了尹江柳的理智，她脑子里只剩下酒桌上被人侮辱、取笑、占便宜的场景。
她抱着自我毁灭的心态说出这些话。
言毕，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原来自甘堕落是这种滋味。
原来自取其辱是这种心情。
痛。
也痛快。
萧飒饶有趣味地看着被酒精控制的女人，上前握住她双肩：
“尹江柳，我可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都不舍得把你送人了。”
萧北辰在洗手间门口，听到尹江柳说他是“衣冠禽兽”，拿他跟酒桌上那群人比较，已经攥紧了拳头。
听到她说是为了他的钱，他的拳头咯咯作响。
她竟然为了钱还跟老男人喝交杯酒，亲手喂酒给他们。
萧北辰一拳打在墙上。
他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尹江柳正头顶在萧飒怀里，无知无觉。
萧飒看到萧北辰出现，勾起嘴角：“这么晚了，哥哥不在家陪嫂子，也出来玩儿？”
萧北辰上前，一把拉过尹江柳，她浑身酒气冲天。
尹江柳一个趔趄，跌进萧北辰怀里，浑身燥热的她闻到熟悉的气息。
在床上，萧北辰压在她身上时，闻到的气息。
她勾了勾嘴唇，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你就是这么谈生意的？自己没本事，靠女人？”萧北辰怒视萧飒，厉声道。
“你别管我靠什么，那一桌子不都是我们的财神爷？”萧飒整整衣领，对上萧北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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