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狗娃儿!”刘母声音哽咽:“裤子上都是血,是因为那年这孩子就是被人割了阳具,血流而死!”
“什么?!”“什么?!”
简直是闻所未闻!刘自豪三人震惊不已!什么样的恶魔竟然以这种残忍的手法去残害一个几岁的孩子?!
几人都愣愣的,喉咙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母干枯的双手握的紧紧的,眼里尽是恨意:“这么多年了,狗娃儿丢失的东西到现在也没找到!要是能找到凶手,额就是拼了命,也要撕碎了他!”
说起杀害狗娃儿的凶手,三人是毫无头绪,但是想到折磨刘二虎的凶手,王离倒是还有疑问:“阿姨,实在很抱歉让您想起那些事儿,但我还是有个问题不得不问您……”
见刘母没有拒绝的意思,王离又问:“之前刘先生和我们说过你们同村的李子和刘伯父少年的时候交好,又资助了刘先生上学,我想请问您,李子是否和您家有什么连刘先生都不知道的恩怨?”
听到王离这样问,刘母先是有些诧异,而后很认真的回忆了两家之间的往事,最后摇摇头:“李子从小和他爹玩的好,一直到成家立业两人还经常在一起聚,李子早我们一年结的婚,后来就有了大姑娘,接着第二年我们家狗娃儿也就出生了,就算两家有了孩子,天天为了生活操劳,他爹和李子逢年过节的还是要在一起喝点酒。
再后来就是,就是狗娃儿出事了,因为额夫妻俩伤心,也就聚的少了,李子也在那几年发了财,后来额家贫困,供不起自豪上学,还是他帮的忙。
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死的早,额也听说了,他家最近闹的也挺厉害的……”
刘母给的信息基本和刘自豪说的没多大区别,王离不解,昨天晚上李子妄图要掐死刘二虎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在刘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只能转头去李家打听打听了,不过李家的三女儿太泼辣了,上次的见面又十分不愉快,如果再要登门拜访只怕是要自取其辱了。
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王离和毛猴儿安慰了刘母一番就各自散去了。
经过三人的思考,决定由刘自豪出面,请宋婆子来刘家一趟,说是刘母心中难受,请她来陪着说说话,怎么说早些年的时候两人因为丈夫的原因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不出所料,不多时刘自豪就领着宋婆子来家里了,宋婆子见到厅堂里的王离和毛猴儿有些惊讶,但也并没有很排斥的样子,还是去了刘母所在的小房间。
都是命苦的女人,两人在房间里聊了有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宋婆子从房里出来,准备离去,王离急忙拦住了她,毛猴儿也悄悄站到了门口。
“大妈留步,我们几个想和您再聊聊……”
宋婆子见自己不好出去,也不拒绝也不应答,低着眉眼静静站在那儿,王离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大妈,你可知道你丈夫和刘二虎是否有过什么过节?”
宋婆子还是不说话,王离接着说:“如果您知道什么内情,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们,这关系到刘二虎能不能活下去,你们两家相交这么多年,您不会见死不救吧?”
宋婆子还是沉默,只是相握的两只手有些不安,王离继续劝说:“搞清楚这件事情不单单是为了刘家,您李家不也是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只有我们合作,才能解决这件事情!”
一旁的刘自豪此时也看出了些许端倪,看宋婆子这模样,自己家怕是真和李家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婶,求求您说吧,就当是救我爹一命!”
怎奈何宋婆子的嘴实在是太严了,无论两人如何劝说,就是不回一句话!
“看你家现在这个情形,李子早就变成恶鬼了,不解决他,你全家都活不了!先是你们亲生女儿,再就是你!”
宋婆子听到毛猴儿这样说终于抬起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宋婆子推开毛猴儿就出了刘自豪家,毛猴儿虽然挡在门口,但也就是装个气势,难不成还真要和她斗上一斗,所以只能随她去了。
三人沮丧,坐在厅堂里唉声叹气。
“毛猴儿,咱真没办法解决李子了?”王离问道。
“有啊!怎么会没有!今晚他来咱就灭了他!”
“那你刚刚说……”
“那是忽悠那婆子的,谁叫她不说实话!”
王离嘴角抽动,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鸡贼!
“那咱俩今晚怎么做?”
虽然刘自豪在这,毛猴儿也不避讳,嘿嘿一笑:“现在你也能看见了,到时候你就告诉俺那鬼东西在哪里,俺直接超度了他就是!”
“你还会超度?你不是说你不是和尚嘛!”
“谁说只有和尚才会超度?!”
刘自豪见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小心翼翼插了句嘴:“那个,两位先生,我哥哥怎么办?”
谈起刘自豪的哥哥狗娃儿,毛猴儿也是一阵惆怅:“你哥哥这么多年了还留在世间,肯定是心中执念还未完成,我倒是也可以超度他,让他先去地府,但心中执念无法化解,只怕是一时之间投不了胎,只能是长留地府……”
“那能不能先了结他的执念呢?”刘自豪还是心疼自己的哥哥,尤其在听到他的死状之时,心中更是悲痛,他真的很希望哥哥可以毫无牵挂地去投胎,去迎接一个崭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