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缓慢点头，四目相对，她又开口道，“但是我没有和他打招呼。”
“我觉得，”她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规劝道，“你好歹回他一句。”
“舒舒，”她面露难色，“还是那个问题，我们是兄妹，普世的价值观都不会接受的。”
黎舒诧异：“我以为是安艺尚的原因——”
“当然也有他的原因。”她忽然反应过来，十分无奈道，“不说这个了，头疼。”
“好，”黎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我最近也在稳定的见一个男生，”
“在一起了么？”
“那倒是还没有……”
…
摄影棚内，蔚锦总是不满化妆师化的妆，干脆自己给自己化，林樱慈看着她都觉得累，只不停喝黑咖啡消肿，10点多两人正式进棚开拍——
第一套服饰是极简风格的黑白色，小慈穿一条黑色修身吊带长裙——一边是细吊带，一边是黑色蕾丝拼接的蕾丝羽毛粗吊带，裙摆是不规则型的，长长的拖在身后，她的长发都梳在耳后，一直披散到腰间，眼妆是有些浓重的小烟熏，乖巧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丝黑天鹅般的叛逆；
蔚锦则穿白衬衫搭配黑色绒面西装，下半身是黑色小脚西装裤搭配一双黑色红底恨天高，她的头发做了低盘发，十分干练，
林井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就安静的站在摄像机后靠墙的位置，仿佛一座雕塑，一动不动，看到蔚锦他很快和她点头示意——她却一看就觉得不对，连忙亲自给他搬了椅子过去：“你来就来，站着干嘛？”
林井然摇摇头，转头看向她：“拍几套衣服？”
“三套，下午还要出去。”她指了指椅子，“你坐下看，不然我好累。”
“我都不累你累什么。”
“我的眼睛累，”她强调，“眼睛看得累啊少爷。”
“别叫我少爷。”他皱眉，
“好的林总。”她把他按在椅子上，“林总坐，下一期就是你拍了，学习学习哈。”
他不应声，蔚锦很快回去继续拍摄；
圆桌旁两人坐着，都微微抬头看摄像机，摄影师站在高梯上，扛着摄像机从上往下拍，嘴里还在念叨：
“对就这样，小慈眼神懵懂一点，憧憬一点，”他还在做调整，“蔚锦你的眼神可以无所谓一点，”
“很好很好，蔚锦你再凶一点试试？”
…
拍了一会儿后圆桌被撤走，工作人员很快又搬上来一张沙发，林樱慈坐沙发，蔚锦坐沙发扶手，一手搂过她的脖子，脸贴着脸，造型师又上来给蔚锦加了一顶夸张的黑色礼帽——
“小慈眼神柔和一点，”摄影师又开始喊话，“蔚总你稍微冷酷一点，”
“凶一点么？”
“是冷酷，”摄影师看向她，“不屑一顾，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
门外安艺尚忽然进来，林樱慈立刻冲他眼神示意，安艺尚也点点头，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林井然——
林井然也在看他，在他也看向他时他却很快收回了目光；
安艺尚自然也收回了他的目光。
直到今日，昔日的好友竟连个招呼都没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