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你怎么知道老板没有安排?
解坤愣了一下,仿佛又明白过来随即叹了口气。
解坤:唉...你亲自审过丁桥了?
楚白:简单聊聊而已。
解坤:简单聊可不行,他可是个老狐狸~
楚白:坤哥很了解丁桥啊?
解坤:了解,当然了解,我来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十六岁,从少管所到监狱,我可是为了他坐了整整十年牢啊...
楚白:那坤哥一定对丁桥恨之入骨吧?
丁桥:恨,特别恨!不过~这有时候物极必反,这恨着恨着,有时候还真怪想他的。
解坤盯着楚白的脸喝着威士忌。
没错,解坤没说假话,为了丁桥,为了帮他绑架几个孩子,换回CH制剂,在24年前那个大案发生后的第三天,解坤就投案自首了,他从未成年到成年,都是在监狱中度过的。
楚白也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这酒柜中琳琅满目的威士忌。
孙正阳和侯剑来到一片低矮幽暗的城中村,巷道逼仄拥挤,高低不一的出租房一栋挨着一栋。
小摊贩吆喝声、路边大排档喝酒猜拳声以及租户们炒菜声此起彼伏。
孙正阳侯剑晃悠着穿过混乱的街道,一个小痞子在一处墙角后朝他们点点头。孙正阳侯剑做不经意状晃过去,和小痞子交换了眼神。
小痞子看向对面的群租房,然后离开,与孙正阳交错时孙正阳塞给他一张折起来的钞票,小痞子一边揣起钱一边小心翼翼离开。
孙正阳侯剑视线锁定了巷道对面的群租房。
孙正阳围着房子绕了一圈,从后窗观察了室内的情况,屋内正有大量人员在聚众赌博,一片乌烟瘴气。
孙正阳回到前门,向街对面的侯剑两手抱团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人太多,然后拿出手机拨号。
孙正阳一边按号码,一边自言自语:兵力悬殊,还是叫个支援先……
话音未落,侯剑冲过去已一脚踹开了房门。
侯剑吓了一跳:我去!
孙正阳懊恼望天,但不得不跟着冲进去。
而此刻的出租屋里,大门被轰然踹开,屋里的黑压压一片赌徒全部猛然回身站起,个个神色不善。 离门口最近的是个又高又壮的大汉,站起来比侯剑高一个头。侯剑抬头看了看, 运了口气。
侯剑亮出警官证,中气十足地怒吼。
侯剑:警察!都蹲下!
孙正阳急中生智揪着衣服领子,假装有对讲机的大喊大叫。
孙正阳:二队三队,守住后门,特警已经堵死前门了,屋里人不多, 也就二十来个……
赌徒们见势不妙,只得一个两个慢慢蹲下,蹲了一地。
侯剑继续怒吼:靠墙蹲!手抱头!不许抬头!
孙正阳继续对衣领假装喊话:我们已控制局面,大部队先候着吧,多开几辆车过来。
半小时后,几辆警车穿过拥挤的街巷,警笛简短地鸣响两声开路,真正的支援民警赶到。在警察的控制下,赌徒们抱着头排队走出屋子,陆续登上警车。
警察:都排好!一个一个走!
孙正阳和侯剑正警车前对话。
孙正阳:谁让你冒进的,我不是说了人太多咱俩对付不了吗?
侯剑比划那个手势:头儿,不是你让我包抄的吗?
孙正阳比划着那个动作:我去,这能叫包抄?
侯剑比划的更来劲了,肯定地辩解:包抄!
孙正阳一挥手:拉倒吧,一辈子没有默契。
这时赌徒们走到警车前,侯剑拿着郑东照片,挨个比对后没有发现郑东。侯剑揪住赌徒甲。
侯剑:认识他么?
赌徒甲点点头。
侯剑:人呢?
赌徒甲:你们来前不久就收拾东西走了。
侯剑:跑了?
孙正阳:白折腾。
侯剑苦着脸:孙队,咱们就差一步,结果还让他给跑了!
孙正阳暴怒的吼声叠加着侯剑肚皮被拍打的声音。
孙正阳:追啊!还琢磨啥呢?
此刻的城中村街道,郑东背着行李在城中村迷宫般的巷道中匆匆行走。
他留着小平头,头发短的地方甚至露出了头皮的颜色,个子不高,也就160,却背着一个硕大的行李打包袋,步履匆匆,神色慌张。
而此刻的刑警队大办公室内, 三个脑袋分别是米乐儿、蒋一恒、小张凑在一起,颠来倒去的研究倒模。
小张:有点像某种钥匙的局部?
蒋一恒嫌弃地说:你什么眼神。库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形状的器具, 可能是自制的,呃……
米乐儿:从显微镜里能明显看到骨质结构,DNA 结果还没出来,我猜测可能是某种骨制的类似钉耙的工具……
一个声音悠悠的从身后传来:这不是小钉耙吗?
众人回头,秦奋笑眯眯的站在米乐儿身后,手中里还提着一个快餐盒。
秦奋:哥哥姐姐早……我来给你们送餐的。
米乐儿没等他说完,继续追问:你说什么小钉耙?
蒋一恒:他说的应该是开锁用的专业工具。对吗?
秦奋点点头。
米乐儿:我知道了,你们等我。
说完跑了出去。
走廊里,米乐儿刚跑过拐角就差点与刘敏相撞,刘敏一把抓住她。
刘敏:米乐儿,我正要找你。量太少了,但是运气不错,结果出来了。可是,这个结果.....
刘敏把单子递给米乐儿,米乐儿一看,目瞪口呆,转身又往办公室方向跑。
刘敏在身后大声的喊:我做了三次呐,结果都一样。
米乐儿边跑边喊:谢谢刘姐。
楚白此刻从外面进来,叫住米乐儿。
楚白:有新情况?
米乐儿:对,你看结果!
楚白看了看:快去找高局!
而此刻,许久没来上班的肖璐,看着结果,已经崩溃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