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儿看向白板,上面罗列着榔头,铁棒,铁锤,秤砣,砖石等等,但都被叉掉了。
米乐儿双手揉着额头,陷入深深思考。
刘敏上班没多久,米乐儿已经匆匆的带着样本赶来了。
米乐儿期待地看着做刘敏。刘敏看了一眼碎骨片,连连摇头。
刘敏:太小了,要是有点软组织倒还能查。
米乐儿:有的有的,有软组织,刘姐你试试,这个对判定凶器十分重要。
刘敏反复观察骨片。
刘姐:行,我试试,你别着急,有结果了我通知你。
米乐儿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露出一脸尴尬的笑。
米乐儿:刘姐,那个,我还是挺急的……
刘敏:好好好,给你插个队加个急。
米乐儿不知道怎么表达,突然抬起手就冲刘敏敬了个礼。
米乐儿:谢谢刘姐!
刘敏忍不住笑起来,直到米乐儿匆匆跑走还在笑。
刘敏:这姑娘,活泼起来了啊。
这个深秋的晚上,楚白回到家,打开灯,拉紧窗帘。
他走进书房,在书架的最上层,那是父亲楚江河的遗像。
他盯着照片里的父亲,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十六年前了。
楚白爷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小楚白站在一边,一声声呼唤着爷爷。
小楚白:爷爷!爷爷你看看我!
楚白爷爷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楚白,随即缓缓伸出饱经风霜的手,小楚白赶紧握住,只见楚白爷爷嘴唇缓缓动着,小楚白立马擦了把眼泪俯身贴过去。
小楚白:爷爷,你…你要说什么。
爷爷:g…g.
小楚白: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柜子…
小楚白看了看旁边,随即心领神会,打开病床旁边的床头柜抽屉,里面是楚江河的遗像,随即拿了出来给爷爷看。
楚白爷爷侧过脸看着遗像,眼泪划过他苍老的面庞,或许是回光返照,又或是看到儿子的照片有些激动,爷爷的话清晰了些许。
爷爷:乖啊,你记住,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都是你爸爸,记住了吗?
小楚白止不住的哭,泪如雨下。
爷爷: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小楚白:我记住了..爷爷!爷爷!
小楚白的呼唤再也没能唤醒在这世上唯一疼爱他的爷爷,眼泪一滴滴的滴到手里的楚江河遗像上,遗像的脸上滴满泪水,仿佛也在落泪。
楚白看着照片,有些动容。
片刻,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那张照片上,一股力量开始转动遗像。
背板弹起来,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他拿出保险箱,输入自己的指纹,保险箱打开。
那是一个老式大哥大款式的卫星电话。
他按动通话键。
楚白:老板,我可能被他盯上了。
楚白:目前问题不大,我应该能搞定。
楚白:这我知道,我会把控好的,另外,您白天说的那个计划,会不会有点儿过于冒险?
楚白:好,我听您安排。
而此刻,孙正阳比对着手里的定位,看了看单元门,确认了一下楼牌号。
就这没问题,孙正阳将手机收起来,将本来拎在一个手的啤酒和鸭货分在两手里拿着。
还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
正要按动门铃突然陷入沉思。
这地方也太豪华了吧?楚白不是临海人吗?这么快就在海州买房了?还是个别墅区?
反常,太反常了吧!
孙正阳反复确认了门牌号没问题,这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按响了门铃。
等了一下,没人出来。
又按了一次,还是没人出来。
第三次,他索性按了门铃后,敲敲门。
依然没人出来。
他好奇地将自己的眼睛怼在猫眼上。
手里的啤酒和鸭货,牵引着他的重力。
突然,门开,孙正阳就这样再一次稳稳地跌进了楚白的怀里。
而这一次,楚白,穿着浴袍。
他的脸贴着楚白真实的胸肌,滑倒腹肌,他感受到了楚白的体温和刚洗过澡的小小潮湿。
靠,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