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时候闻秘书语气低沉：“宋小姐。”
宋知则的心咯噔一下：“闻秘书，你和舅舅都还好吧。”
闻秘书：“还好，林队来的及时，宋小姐您没有受到惊吓吧。”
虽然根据监控录像来看，受到惊吓的该是东阁楼，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一下。
宋知则：“没有。”
闻秘书：“宋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过来一下三楼的书房吗？顾董有些话想跟你说。”
差不多砸了人家半层阁楼的宋知则略心虚：“方便的。”
让棕熊赔，反正棕熊有钱。
得到宋知则的回答以后，闻秘书就挂断了电话。
宋知则想了一下：“岳媛可以拿来做缓释胶囊吗？”
贺敬宇：“可以，万卷书藏里有记载，千年前有一门以肉食为引做蛊的办法，改良一下能做个缓释胶囊出来。”
他知道宋知则的意思，方徵现在对他们有利用价值，但是如果方徵大部分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话，那利用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宋知则并不缺趁手的兵器，她就是拿根随手折断的树枝也能捅破天，还不如拿出去换十个亿。
让方徵保持清醒，是件比较重要的事。
肉食能供给他所需的灵力，那么为什么不用呢？
他们又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好人。
“三天。”宋知则给出时限，“三天后我会送他们回云城，岳媛还要读书。”
她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高三，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修真界的这帮破烂事在高考面前一点也不重要。
贺余泽做为一个成年人进高中太麻烦，不如把正好少年年纪的方徵送过去的好，找人办转学，然后让方徵好好学习的同时兼职保护岳媛，顺便还能钓一下岳家背后的人，一举三得。
我真聪明。
宋知则在心里夸赞自己。
至于关于方徵身份给特殊部门的解释，就要麻烦一下师尊了。
自清散人的小弟子这个身份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自清散人身份特殊，她乃是千年以前的修士留在下界的分身，修为已至羽化境，据说真身早已飞升成仙，不问人间世事。
宋知则回到千年前修真界时还特意打探过自清散人的消息，只不过收获零星两句传闻，说自清散人生来白发，喜欢吃糖葫芦。
直到她从千年前回到现在，关于自清散人的消息还是只有那么点。
归一阵，肉灵芝，还有被高额悬赏金引过来的“鼠疫”杀手，宋知则隐隐有种感觉，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一条路，路上全是坑，她就算看见了她也得跳进去。
这是她的报应。
就像她屠宗时那个少年人瞪着血红的眼睛诅咒她说“你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但宋知则的眼底如枯井般平静无波，不同于江河，在枯井中扔入再多的石块也不会泛起涟漪。
她行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会遭受报应的准备了。
她不在乎。
比起虚无缥缈之类的报应，她现在还是更在乎去顾董那边解释她为什么把阁楼砸了，以及联系棕熊那边的人让他们赔钱。
棕熊在自由洲那边是搞角斗场的，有的是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