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类能力的反噬十分严重，杜洲的能力现在看起来只是磕到了头，只有一些外部上伤害，但是实际上杜洲的所受到的反噬远比他所感受到的严重多了。
除了一次能力失败的反噬外，还有他之前非法窃取结下的因果也会一齐反噬。
因此无论今天杜洲说不说实话，他不会落得什么好结果。
程惑看了一眼在一旁摆弄自己头发的克罗。
克罗应该会知道这种事情吧，但是看样子她并没有跟杜洲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否则杜洲不会那么没有脑子，随便滥用自己的能力的。
想到这里，程惑看着杜洲的眼神多了一些怜悯，不过他也要承认的是，杜洲这是自作自受。
“你看什么看！”杜洲有些受不了地吼道，“你们，你们，收手！我说，我说，是我一直看不惯程惑，所以我特意接着厕所没监控的机会想要动手教育教育他，结果反而是我自己伤到了，这么说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赶紧收手啊！”
那种硬生生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杜洲下意识地按照宋知则之前说的话，陈述了一些事实。
但他还留了个心眼，他只是说了一部分事实而已。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宋知则轻声笑笑，她长相艳丽，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蔷薇花，蛊惑人心，“是你自己，没有做到诚实待人，这是不诚实的代价。”
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本来她是想让杜洲体验一下极致的痛苦，她以前审问人时用这招很有经验，她敢保证杜洲绝对扛不住这样的痛苦。
但是由于杜洲自己造孽太多，他身上因果太厚，他身上的一些东西自己都不再愿意跟随他了。
宋知则就推了一把，让它们重获自由。
仅此而已。
说到底，都是杜洲自己造孽太多。
不诚实的代价，杜洲深吸了一口气，又默默重复了一遍宋知则刚才说的话。
就算是宋知则否认，杜洲也依然坚信，肯定是宋知则做了什么手脚，他的能力，他得到的东西，才会离他而去。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的积累。
但是，现在他还能够继续用话术模糊下去吗。
杜洲自认他做不到。
他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再失去什么了。
他用那个能力获得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聪明，成绩，荣誉，他人的喜爱……
就在刚刚，他获得的一样东西已经没有了。
杜洲不再继续看教导主任，低着头道：“我，我说实话，是程惑同学目睹了我偷其他同学的东西，我为了自己的面子，借着厕所没有监控的机会，想要威胁程惑同学忘记我。”
杜洲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接着说下去：“忘记我偷窃的事情，但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反而害得我自己受伤了……”
该死的程惑，该死的克罗，该死的宋知则。
等宋知则对他放松戒心，他拿回自己的能力以后，他一定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杜洲深吸一口气，道：“老师，我是说谎了，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