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五十元外汇券先试试水。商店门口的黄牛们，见了纷纷拉她过去套近乎。有的还想蒙她，提出一比一兑换。最多得也就是五十元外汇券换六十元钱。
她在外面仔细观察了半天，见黄牛们低进高出，不一会儿，就能赚进大把的利润。她觉得这生意很适合她！
正好，有个中年男子穿着气派，却在友谊商店门口踌躇不前。
她忙迎过去小声问：“这位同志，需要外汇券吗？”
那名男子见问话的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便放下戒备，跟着她去无人的地方商量兑换比例。
不一会儿，她口袋里的两千外汇券，变成了两千六百元钱。这钱也太好赚了！白玉兰内心十分激动。她已经完全掌握了里面的操作。
一年多下来，凭着她能说会道见人下菜的天赋，她在外汇黄牛圈里已小有名气。甚至她还能说几句外语，能和外宾做交易。
傻柱站在马路对面，远远看着他以前的这个妻子。她揣着手，哆嗦着站在寒风中。当有人进出友谊商店时，她露出谄媚的笑容，凑上前和每个人说话。但每次人走后，她都会露出失望的神色。
傻柱大步横过马路，在她的面前站定。白玉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戴着墨镜，身穿貂领黑色皮大衣。但那张脸除了皱纹多了点，就没啥太大的变化。
“嗨！好久不见。”
傻柱摘下墨镜，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白玉兰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傻柱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去一个无人的角落。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白玉兰对他破口大骂。她一直无法忘记，傻柱狰狞地举着石头那一幕。这导致她十几年，都一直会做噩梦。
“我需要和你谈谈，关于儿子的抚养权。只要你能答应，我可以接你们母子去香江生活。”
傻柱平静地望着她。以前他还时常忿恨这女人对他的不忠，但经过他在香江的这十几年，已经见识过这花花绿绿世界的龌龊。他能用平常心对待！
一提到儿子，白玉兰内心有点慌乱。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从他稚嫩的脸上，完全能看见老谢的影子。只要傻柱一照面，他就一眼能认出来。
“好吧！实话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想你也不会替别人养孩子。”白玉兰一咬牙，决定不再瞒他。想瞒也瞒不住，一见面准穿帮。
“不是我的？我不信。你把他叫过来，我一看便知。”傻柱是一脸不相信。她为了留住儿子，什么谎话都敢说。
白玉兰从身上掏出个钱包，从里面抽出张照片。这是她儿子去年的初中毕业照！递给傻柱看。
傻柱接过来一看，刹时他的身体颤抖起来。照片里的这张脸，他永远也忘不了。虽然照片里的人，不并是他内心里的那个人。但从他一看见照片时，就已经全明白了。
他扔下照片，转身离去。步伐有点踉跄！他知道再不走，不保证他失去理智之下，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从今往后，他在这里再也没什么牵挂。等他回香江后，一切再重新开始。
雨水在四合院没见到王昊，便直接去了王府井大街，寻找香榭丽舍服饰店。王昊在电话里已经告知她，何大清在服饰店看店铺。
现在王府井大街的商业氛围，都快赶上十几年前她刚去的香江了。大街上到处是购物的人群。
找到那家服饰店，里面生意非常不错。秦淮茹在招呼着顾客，见雨水过来，也知道她来找何大清。但何大清现在却不在店里！
前两天，娄母听说何大清在服饰店。这两人打小就认识！何大清十几岁时，就在她谭家学过手艺。
娄母让王昊接何大清过来叙叙旧，住一段时间。也可以让他在这做做饭，一直住服饰店也不是个事。
所以，她爹何大清去了豆腐巷的二进四合院。
何雨水知道那地方，她以前和于海棠就躲在那宅院里避难。
告别秦淮茹，她又马不停蹄去了前门大街。可到了那两扇黑漆大门口，她又开始犹豫不决。
她该怎么面对那个不尽父亲责任的爹？
说要原谅他，可自己心有不甘。但要说不管他，将这个包袱丢给王昊，她可万万不能这么做。
实在不行，也只能带他回香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