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冰出事了吗?”。
“嗯,在做镇静,意外接触到了催化剂还是信息素还在封锁排查,不能用太多抑制剂只能拟态剂镇压。”
“那你去做什么?Omega……”
“越冰也是omega,你把我送到门口就行,现在那一片都锁着呢。”
舒河的脸这里的人都认识所以看到之后就直接放行了,他偶尔会被叫来做拟态剂麻醉,做好准备就进去做手术,他也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成功。
早发育症最怕突然进入周期,还没有成熟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强烈的生理活动,一但接触非常容易出现腺体休眠,最严重的情况腺体会直接坏死,但只波及腺体算是轻的,严重的波及到生命的例子也有,而且还得判断究竟是什么原因诱导的,如果只是信息素导致的那还好,诱导剂就麻烦了。
催化剂这种东西如果有心很容易就做出来,年龄小的只需要接触一点点就可以被催化,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只要有心很难防住,有部分有催化作用的药物是成人用的常用治疗药品,这类药正规渠道都需要医院开药方,而且效力还有一定持续时间,得确认对应的类型解除。
舒河在手术室里面负责调控拟态剂麻醉,景旭阳买了点儿吃的在车上等着舒河出来。
温姿柔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消息,上一次她这样等待的时候里面是他的丈夫,这一次是她的孙女,温姿柔已经走过了太长时间了,芸芸众生她再普通不过,平平无奇的一生没有一点儿出挑的地方,只是活的久见的多,看着手术室红色的灯光温姿柔感觉有一种回到了上一次的感觉。
一个人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见证到来,见证离去。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温姿柔双手握着那支木质的拐杖思考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拐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用拐杖的?
儿子今年多大了?看了看旁边姗姗来迟还没坐稳的儿子温姿柔的思绪突然稍微的停顿了一瞬间,时间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乱了。
小孙女今年几岁了?看着手术室的门温姿柔稍微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和孙女的日常,今天早上小孙女还说想吃饺子,是什么馅的来着。
温姿柔抬头看着那个手术室的指示灯,红色灯光分外刺眼,周围却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君子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经历过很多次殉职,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着医生的每一句通知,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最悲观的说,该签字的时候就签字,该接受的时候,就接受。
景旭阳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医院外的排查警戒已经撤销了,医院哪怕是这个时候也相当的忙。
他印象里君越冰是个小小的而且很乖的小姑娘,一方面他忙本来见到的机会就不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君越冰的身体,君越冰的身体并不好,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尽可能的隔绝不稳定因素,他是一个成年的正常alpha,君越冰一个年龄还小的早发育症omega,自然是不能随便就接触的到的。
舒河对这个孩子挺上心的,定期复诊,是舒河唯一一个作为主治大夫长期负责的小病人。
手术室的灯关了,很快里面的门就打开了推出来了病床。
舒河不是主刀做完自己该做的就离开了,舒河下来就看到景旭阳还在车上等着自己,舒河一言不发的坐了上去,景旭阳看出来舒河不对劲也就没多说给了舒河一个安静的环境,车载电台也没有打开,整个车里唯一的声音就是车载空调的声音,舒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座椅上稍微的消化一下。
舒河靠在了景旭阳的肩膀上,语气闷闷的说:“我回来了。”
景旭阳抬起手摸了摸舒河的头发安抚着舒河的情绪说:“欢迎回来。”
几乎没有事情可以让舒河哭了,不管是谁的生死都不可能会让舒河哭,至少在景旭阳的印象和认知里是这样的,舒河也确实没有哭,但他的情绪不可能不被影响,只是舒河不会说,当然他也不想说,不过比起因为生命逝去更影响舒河的其实是自己的失败和无力,他现在做的最多的就是反思复盘。
沉默是对外的他的表现,安静是他休息的温床,自我才是自己最好的良药,调整了一会儿舒河说:“回家吧。”
“嗯,回家。”随着景旭阳踩下油门车子的发动机一点点响起。“晚饭吃了吗?”
“忙完就出来了没来得及吃,你呢?”
“我也没吃?天冷,吃点儿热的吧,不知道有没有店开着。”
“应该还有开着的,路上顺便看看吧,车上有点儿我刚才买的吃的,你稍微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