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刚登基,外扰内乱,外邦势力又蠢蠢欲动,这缝合之术,就尤为重要。
但那叫杨浩的小儿,说是那缝合之线采用的是一种叫河狸鼠动物,取之肌腱部位,不仅吸收稳定可靠,抗拉强度高,还不排异。
却又说那河狸鼠在遥远的外邦,他所知道这动物,还是因为曾经教过他的师傅告诉的,再问那师傅哪去了,又说屠城时被杀。
这让他气结,那小儿却又说,羊肠制成线,也可用于缝合,只却没有那河狸鼠的肌腱所制,吸收的时间短,吸收的好。
他觉疑惑,既然有拆线一说,是不是能用别的线缝合?为何一定要追求吸收不吸收?只要伤口能愈合,不引响日后行动,不就行了吗?
那小儿,又慢条斯理说可以,但要是伤及要害,那么不可吸收的材质,就无法完成内部缝合,劝他还是在羊肠上下下功夫。
这让他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情,为何这叫杨浩的小儿,说的头头是道,懂得如此之多,且他不经意看了一眼陆泊淮,发现他当时也听得仔细认真。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又问了一些关于云辞那叫手术的细节,虽然这小儿没有说的太清楚,但那口吻,那用词,再暗暗瞧了一眼陆泊淮。
果然,这两人不是师徒关系那么简单。
这更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得找人查查这些人的来历。
杨浩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懒得搭理,他也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冷嘲暗讽,这人都无动于衷,但每天习惯成自然的讽他两句少不了。
本来以为,今天辣味坊开业,得傍晚才能回来,如今提前回来了,便准备去趟张三村。
那边有家猪产了崽,下了八头,五头公,三头母。
因他和陆大夫已经在附近几个村子,有了一点知名度,所以不管是人也好,还是家畜也罢,他两都能给看。
而之前去给猪看病,当时正好看到几头日龄六七天左右的猪崽,就同那家人说了,猪要阉割才能长得快,当时他们很质疑。
杨浩便同他们仔细说了原因,没有阉割的猪,肉质有骚味,还容易经常打架,且一年左右才能出栏。
这话让那家人连连点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毕竟猪的确总打架,肉也有股子味儿,不过他们习惯了。
杨浩接着又说,而阉割后的猪,六个月便能出栏,不仅体重增加的快,性子也会温顺很多,不易打架,肉质也无骚味儿。
若是母猪准备日后留着产崽,就不必阉割,而公猪不做种猪的话,最好阉割为好。
也是凭着陆大夫在几个村子的声望,才让那家人在纠结中选择了阉割。
杨浩当时阉割时,吱哇乱叫的猪崽,和血了糊嚓的场面,还给那家人吓得惊叫不已,可在过了一个月后,这事便传的好几个村子都知道了。
如杨浩所说,被阉割的猪,不仅长肉快,性子还可温顺。
顿时好多家里养猪的,都提前预约了阉割。
所以今天的杨浩,才会要去张三村给猪崽们来一刀。
这事陆大夫也知道,为了不想和郝任大眼瞪小眼,听他的穷追不舍的刨根问底,选择和杨浩一同去,以此来摆脱。
可郝暴躁会乖乖的,干坐在没有师徒二人的诊所里?
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