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说,人家周知青家里早给订了婆家。”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男方能等?”
“等不等的也不关我们的事,别去当这个恶人,费力不讨好。”
“不去就不去,啰哩吧嗦的!”
“诶,怎么不讲理,不是你问的吗?”
***
刚吃过午饭,时桥困意上头昏昏沉沉的想去睡一会儿,被许靖尧扶着在院子里溜达不让睡:“吃饱睡对身体不好。”
“可我真的好困。”说着打了个带泪花的哈欠。
“再走一会儿,消食了去睡。”
时桥把半边身体都靠在许靖尧身上,眯着眼睛由他拥着走。
“哥,刘家带人找周知青麻烦了,还扬言要告嫂子放狗咬人。”
“还敢恶人先告状!走,去看看。”
许靖尧:“……不瞌睡了?”
刚还困得恨不得昏睡过去的时桥,站直身体精神抖擞:“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排。”
“你慢点。”
媳妇怎么就爱凑热闹呢?
屋里听到许向学喊声的秦文玉和两个小姑娘跟了上去。
见大黄也跟着去,时芸:“大黄看家。”
许靖兰疑惑:“为什么不让大黄去?让大黄去咬坏人!”
“别让刘家人看见大黄。”
许靖兰恍然大悟,见不到狗可以反说刘光宗的娘随意攀咬:“芸芸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时芸腼腆笑笑。
知青处已经吵开了锅。
不止刘光宗的父母和大伯来了,还来了几个中年男人,阵势像是来打架的。
得了周婉婉的好处的知青,都站在她旁边,跟刘家人对骂。
村长带着村里人两边劝,场面紧张又好笑。
刘光宗娘一瞟眼看见姗姗来迟的时桥:“就是她放狗咬我,把我棉裤咬坏不说,还让我摔了一跤,现在身上还痛。”
“你别是在哪里摔了,故意栽到我们头上吧。”秦文玉凉凉地回她。
“你又是哪根葱!”
“老娘是你姑奶奶!”
“你……”
“你什么你,瘦马猴一样,还穿棉裤,你走得动路吗?指不定就是穿太厚,笨的像猪自己摔一跤挂破裤子,想讹别人一条。”
“我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不是了,我看你就是这种人,甚至比这种人还更可恶!不然好端端地能跑我们村抢人?强盗!贼婆子!”
时桥崇拜脸:!!婆婆一出马,直接骂翻对手,棒!
“你、你……”刘光宗娘骂不赢,知道她男人指望不上,转头对刘正全道:“光宗大伯,别人都欺负到光宗头上了,你还不说句话!”
刘正全自认是个文化人,有体面不屑于跟泼妇吵架,假模假样咳嗽两声手背在背后:“周知青,我们家只有光宗一个独苗,家里条件不差肉也是时常吃,家里人更是勤快地壮劳动力,每个人每天都是赚十工分,我还是个老师,你嫁过来只用享清福,有什么不满意的?要不是光宗看上你,我们家才看不上你这种没人帮衬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