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家他去过，祖孙两人住在县城最偏僻破烂的地方，许向学按照记忆找了过去。
跟上次他来的时候一样，这附近没人过来转悠
到了后敲了门，屋里有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他把东西放在门口骑上车走了。
拐弯的时候门刚好打开，因此孙老头也认出了是回收站的年轻小伙子。
他看见门口的食物眼睛湿润了。
天冷下来寒冬不远了，换的三十个鸡蛋虽然还没动，但是冬天郊区的山上找不到食物吃，这点鸡蛋也撑不了多久。
他一大把年纪饿死没关系，孙子还这么小。
招呼孙子过来朝许向学离去的方向作了揖，祖孙两人把东西拿进屋。
八岁的孙旭东即便饿的两眼发黑，也懂事的没吵着要煮鸡蛋吃，爷爷说了鸡蛋要留着冬天吃。
***
“嫂子，你真要拿这两个瓶子泡菜？还是嫂子会过日子，瓶子小做的泡菜省盐不少。”
坐在许靖尧车后座的时桥疑惑了一瞬：“拿回去插花摆房间也好看。”
“那确实这两个瓶子长得让人看了就高兴。”
许靖尧看了堂弟一眼，停下自行车：“说吧，惹什么事了？”
“没有啊……”
没有你会话这么多？还是对着他媳妇使劲夸。
平时这小子对时桥有尊敬，但有分寸不会这么多话，有事也是找他说。
今天这样明显干了什么，跟他媳妇有关的事心虚了。
许向学在他哥的目光下败下阵：“我说了，你不能骂我……”
“你先说。”
我在考虑骂不骂你。
“我、我打了时耀祖……时家人找上门让二婶赔……”
“你打的，关我娘什么事？时家人脑子有毛病，这样也能讹上来。”
许向学：“……我好歹也是二婶的干儿子。”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哼，我自己认的！”
“……”
时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时耀祖在放学路上打芸芸，被我碰到了。”
时芸早被他当成了自家人，自家妹子被打这能忍？
本来他以为时耀祖看见他就会吓的跑掉，没想到被家里宠坏的小霸王根本不怕，反而仗着壮实的体型跟许向学扭打在一起。
那个小胖子力气大，好险他差点没打过，这么丢脸的事他当然选择不说。
“后面听说时婆子因为这件事气昏过去了，时耀祖他爹娘去找而二婶闹，说是芸芸教唆我打的时耀祖，要二婶赔。”
想想就来气，他爷爷是村支书，时家人不敢得罪，就把错推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时耀祖那孙子，下次我一定要揍的他服服帖帖！”
许靖尧一针见血：“难道没打赢他？这么个小孩你都打不赢？”
！！！这么丢脸的事他哥怎么能说出来！！！
“当然打赢了！”
“声音这么大，肯定没打赢，就算打赢了也是勉强赢的，他力气不大我最清楚。”
许靖尧转身笃定地对媳妇八卦。
许向学：“……我听得到。”
许靖尧笑眯眯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听。”
……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