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我还没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程登登。”
“那你为什么喜欢程登登？”看不到他的脸，程登登胆子大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程登登笑起来的样子，可是看到她哭的时候我的心更沦陷；我喜欢她像个小太阳，可是她颓丧忧郁我也会挪不开眼；我喜欢她咋咋呼呼，但她安安静静我也喜欢。我喜欢她睡着的样子，可是她醒着的时候我更开心；我喜欢她钻进我怀里，我喜欢她眼里装满了我，我喜欢她抱着我撒娇，也喜欢她跟我耍脾气，但她不跟我耍脾气，她都不会在我面前吃醋，她不喜欢我。”
程登登想打算解释一番，姜森又接着说：“可是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不对，我爱她。”
好像一下子说太多话让姜森很费劲，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但最后的三个字程登登听得很清楚。
“睡吧。晚安。”程登登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程登登，我爱你，你爱我吗？”
声声呢喃，轻叩心扉。
“我……”程登登还没答完，电话却被挂断。
她知道，他睡着了。
而她，却睡不着了。
他的问题提醒了她，她爱他吗？
她承认，他的爱让她虚荣心爆棚，让她几度沉沦，但她爱他吗？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她不懂，她的确喜欢他，看到他会心动会想靠近，但她不觉得这种程度就算得上爱了。
爱，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程登登茫然不知所措。
她点开了手机里自动保存的录屏，再次回看，嘴角一点点上扬。
她虽然不懂爱，但被喜欢的人爱着，也足够令人神魂颠倒。
在男女之事上，程登登信奉的原则是——有疑问，找陆露。
她随手给陆露发了条消息【你爱周昱吗】，随后便放下手机带着笑意入睡了。
所以，当陆露一大早醒来看见程登登没头没尾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难道周昱劈腿了？还被程登登抓个正着？
但想想周昱那忠诚小狗的态度，觉得这可能性极低。再看看程登登发消息的时间，她已经基本确认程登登这是遭遇了个人情感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