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回来啦？博安呢，有没有跟你一块回来？”
这语调，这神情，黎瑾末敏锐的察觉到，白司情绪不对。
如实回答：“回来了，他带朋友四处走走。”
“哦。”白司点点头，往客厅去。“带朋友……”
没过来也好，他现在也没功夫收拾两个。
一旁的成叔拽拽白司的衣袖，眨眼，示意他认真听黎瑾末说的话。
白司这才反应过来。
带朋友四处走走，什么朋友？女朋友？相处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帮小子怎么敢一个两个瞒着他。
正要发问，白司被成叔按着胳膊拦住。
白司挑挑眉，压下心里一堆的问号，道：“挺好挺好。老成，几点的会来着？”
“十点，老爷子，该动身了。”
没有寒暄，没有多余的问题，甚至也没责怪他经久不归。
黎瑾末坐在车后座，越想心里越发慌。
一个半小时的高层会议，黎瑾末边听集团的汇报，敲定几个项目，边琢磨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能让外公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小黎总？”
项目部总监轻唤了一声，黎瑾末把眼光从白司身上收回来，回神落笔签字。
等结束了会议，黎瑾末刚走到白司面前，准备问问清楚。
白司起身，指指腕表，示意他时间不多了。
黎瑾末又跟着他急匆匆出集团大楼，坐车离开。
车子驶向的也不是回白公馆的路，黎瑾末问：“外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跟你程爷爷约了中午吃饭谈事情，你也一块。”
“好。”
见他此刻态度良好，白司松了一口气。
虽说是正晌午用餐的时候，可他们到的这家城北一家饭店，Vip大厅里安安静静。
白司和黎瑾末被服务员引着进最里面的一间Vip。
白司道：“这是你程爷爷的饭店。这几年奇胜集团的名声越来越大，家族产业遍布全国。”
听到奇胜集团四个字，黎瑾末才想起来，这位程爷爷就是外公经常提起来的那位。
集团经营上的事儿，他很少参与。但之前也听沈冬提起过，奇胜的老爷子白手起家，生意做大后被人暗算，也是盛世给了程家恩惠让奇胜站稳了脚跟。
此后的几年，两大集团也是互相互助，互惠往来，程家老爷子和白司自然成了至交。
进屋后，里面人不多。
程老爷子他见过两回，一眼就能认出来。
除了程老爷子，还有程家的董助，以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看上去，今天是一场私宴。白司向来随和，能在饭桌上，对弈间决定的生意，从不拿到谈判桌上。
“老白哥，你们可来了。”
程老爷子笑呵呵的起身打招呼。
白司拍拍程老爷子的肩膀，两人交换了眼神：“开了个会，来的晚了些。瑾末。”
黎瑾末当即礼貌问候：“程爷爷您好，我是黎瑾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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