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至笑笑，刮了高雪的鼻子一下，“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热气吹来，不自在地把人往外推了推。
“上来，我背着走得快些。”
既然说开了，高雪也不再扭捏，让高至弯腰，跳了上去，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这辈子不准再背别人。”伸手捏了捏高至的耳朵。
“只背你一个，小满、白露嫁人也让我哥背着出门。”
听到这话，高雪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脸贴到高至的背上，再不愿多说一句话，只想就这样安静的待着。
高雪喜欢吃什么，高至是记得的，在夜市的入口处就把人放了下来，只暗搓搓地牵着手指。他自然不怕什么，但是不想高雪被人指指点点。这里民风虽然还算开放，但是少年少女这般亲近，也是不容于世的。
“想吃什么？”
“虾饼。”
“走。”
虾饼，里面自然有虾，但只是面糊中放了一些小虾米而已，再加一点切碎的蔬菜，面糊倒入油中一煎，便是香酥的虾饼了。
“大叔，给我两块。”
高至先掏出了钱袋，递过去五文钱。“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我的工钱只上缴了一半，我有钱给你买东西了，想吃什么，跟哥说。”
高雪自然要给高至这个面子，极为配合地笑着应下，有人上赶着给自己花钱，这感觉还不赖。
一人一块虾饼肯定是吃不饱的。吃了干的，看到小汤圆，一人要了一碗，高雪却只吃了半碗，怕一会儿吃不下别的了。
后面再看到什么，索性就只要一份。高雪喜欢的就多吃两口，不喜欢的反正有高至包圆。
有人出钱，还有人负责吃完，高雪咧开的嘴就没合上过。
“你们家还在夜市做吗？”
“没有了，盘了个铺子，有空带你去看看。”
高雪点点头，“咦？这是山楂酒吗？”
“姑娘好眼光，是山楂酒，来点尝尝？”大娘拿了个小酒杯，已经利落地斟满了。
人家递过来，不接都不好意思。晶莹剔透的红色，若是用玻璃杯盛着，才好看呢。
高雪嘴唇未沾杯子，直接倒进了口中。咂摸了咂摸滋味才咽下去，她以前没喝过果酒，也就没想到酿制，如今倒是可以想想了，并不是多难的。
果子酒喝起来酸酸甜甜，其实度数一点都不低。
“要买一些吗？”高至贴心地问道。
高雪摇摇头，年岁小，就算是纯粮食酿制的酒，也不该喝。拉着高至的袖子往前走去，只是走着走着，越发觉得头重脚轻起来。
莫非这身体是一杯倒？
“我头好晕，可能醉了，高至，带我回去。”可别发酒疯才好。
高至垂头，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眼神迷离，像是含着一汪水，脸蛋红扑扑地格外诱人。
人多、拥挤，只能像抱孩子一般，把人抱起，直接出了夜市。
到了人少的地方，才把高雪放下，正准备背着走，好让她舒服一些。而高雪落了地，却不肯走了，扑到高至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个痛快。
“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饭都吃不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