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看向张宇凡的眸子里竟多了几分兴趣，在打量了一遍张宇凡之后，女子又问：“你为什么要来春雨楼？”
张宇凡侧着脸回答：“救人。”
“救什么人？你的情人？”女子饶有兴趣地问。
张宇凡回答：“不是。”
女子见张宇凡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便问：“为什么你不看我？我一个弱女子，莫非你还怕我不成？”
张宇凡点头，应了声“嗯”，然后脸庞泛红地说道：“姑娘你太漂亮了；还请不要为难我，我真的要救人。”
“真是个有趣的小子。”女子被张宇凡逗乐了，笑着又问：“年纪轻轻就这么会骗取女孩芳心了？”
张宇凡摇摇头，认真道：“我没有骗人，奶奶在世时曾告诉过我，要以真诚待人。”
白衣女子又一次被张宇凡的话给逗笑了。
张宇凡皱眉反问，一脸认真：“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不逗你了。”女子止住了笑声，望向张宇凡，说，“你若是能回答上我的问题，便算你过关。”
“什么问题？”
“万物生而皆有道，那么，我想知道，你的‘道’是什么？”女子不再嬉笑，神情突然郑重地问道。
“我的‘道’吗……”张宇凡神色复杂，陷入了沉思。
想着，他突然回想那天晚上，白行之对他说的话：
宇凡，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
回想着，张宇凡陷入了迷茫，古灵儿是为了游历人间；白行之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而他自己，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冥冥之中，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潜意识里缓缓传来，由模糊到清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小凡呐，热忱之心不能泯灭，体恤弱者，互相帮助，无论与哪国的人都能成为朋友，不要丢掉这份感情……
“奶奶……”
张宇凡伸手想要抓住，可醒悟过来时，手里却是握住了一团空气。
与朋友的一路走来，让张宇凡明白了，报仇不是一切，若是一味沉浸在复仇之中，既然报了仇，想必也不是奶奶所愿意的结果。
他的命是村子救的，现在，他也应该像当初村民们帮助他那样，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这便是他的道！
张宇凡的眼角隐隐约约含着泪珠，平复了内心涌起的波澜之后，眼神坚定地回答：“我的道，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女子望着张宇凡，神情微动，竟是不觉露出了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