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声音近乎撕裂，“蔺曳梓！你能不能别走了，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我更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难道对我一点点不舍都没有？还是你要我这条命，要我拿命赌吗？赌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她的身影隐藏在黑暗里，逐渐模糊。
鹿言程攥紧拳头，大声喊道，“至少给我一个机会！你想要几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你给我一个期限，不要什么都不留给我，你至少给我一点机会。”
“蔺曳梓！给我一点期待，让我等等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等等你，蔺曳梓！”
脚步渐缓，她终于停了下来，都硬气了这么久，都已经打定主意他说什么都不回头，明明那么想放他自由，结果他一心只想和好。
她认输。
近乎哀求的一字一句，狠狠地揪住她的心脏，蔺曳梓迟疑地转过身，面对着眼前繁星点点尽头的他大喊，“我脾气很犟的。”
他立刻回答道，“我脾气好。”
“我很挑剔。”
“我勤于改正。”
“我会一直怀疑你的真心。”
“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会……我不会像其他女人对你那样，谄媚讨好什么的。”
“你觉得我需要吗？”
“我反正什么都不好。”
“你什么样子我都要。”
“你好烦。”
“烦……烦你稍微忍忍，我稍后尽量改。”
都说到这种程度，蔺曳梓没什么好扭捏的，“那你过来吧。”
“怎么？”
她抬起头，“我想亲你。”
鹿言程瞪大眼睛，反应也只不过迟钝了一秒，几乎是带着风走到她面前。
但在靠近时，却有些犹豫不决。
这句话的可能性他并不笃定，是和好？亦或是单纯哄哄他。
也许只是给他一颗糖，最后还是要离开。
可就连这个问题的答案，他都不敢问出口，就怕眼前的人又一次决绝的转身。
“来不来？不来我走了。”蔺曳梓又一声催促。
“来。”鹿言程又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她面前。
那小狗的样子，思念太久，蔺曳梓拉下他的脖颈，正欲亲上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半寸之间，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鹿言程问。
蔺曳梓盯着他的脸，“我好像还没仔细看过你戴眼镜的样子。”
鹿言程弯着腰就那么盯着她，让她看个够。
她抬手拿掉他的眼镜，眼眶有些发青，满眼的疲惫感。
“你最近睡得不好吗？也不好好吃饭，瘦了。”蔺曳梓摸了摸他的脸，刺刺喇喇的下巴，她满眼心疼。
他没说话，只是往她手上蹭了蹭。
“哎。”蔺曳梓感觉心都在抽搐，她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看来他并没有好过多少。她轻轻的亲在他的唇上，想要抚平他的难过。
干嘛露出那副表情，明明她没有多好，不值得他那么留恋的。
要知道，鹿言程才应该是那个可以拥有世上所有最好的人。
半年来，鹿言程觉得自己的闷闷不乐总算找到了出口，所有都来自眼前的她，如今她一回归，那些悲观消极的病症终于不治而愈。
就连呼吸都轻松了不少。
总是情绪触底后给颗糖，鹿言程也觉得这样反复的她很折磨人，可也没有办法，如今她愿意给点甜头，他又只是想热切回应而已，哪里还舍得执拗。
还没等她从浅吻里情绪渐进，他直接顶开她的牙钻了进去，要她不只是缓和情绪后落跑，要她正视他们是真的是在热吻，要她如他期盼重新再爱他。
温润软糯，让人上瘾。
蔺曳梓抽离了一些，恶趣味的吐槽他，“我就说你那么会接吻，有过很多经验吧。”
“没有。”
“有。”
“没有。”
鹿言程钳住她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他实在很怕她又离开，等她回过神，又可能后悔。想想她刚才决绝的背影，他更是加重力道，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