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曳梓扪心自问，她说不上来，总不能说她感觉还可以吧，这是对鹿言程人品的肯定，客观评价，但说给妈妈听，那就会变味。
她转回头，“那妈妈觉得智洋如何？”
“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为什么？”
妈妈看着她，突然之间笑了，“因为什么，因为不了解啊，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连我们一面都没见过，我能对他有什么印象？”
蔺曳梓往下轻磕了几次头，“说得也是。”
妈妈看了看她，问，“我看你房间里有几张租房照片，怎么，又想出去租房子住？”
“嗯。”这次蔺曳梓也是决心老实到底了。
妈妈皱着眉头看她，语气也略带了些责怪，“你怎么又想出去住。”
蔺曳梓伸出手，一条一条的跟妈妈掰扯优点，“我找了个离公司比较近的公寓，装修也特别好，我能晚起1小时，又能走路去上班，何乐不为？而且我平常住那边，周末还会回来。”
“我看不是因为这些理由吧。”显然这个说法不能让老妈信服，或者说，这个答案不符合老妈的心里预期，
“就是这些啊。”蔺曳梓特干脆。
妈妈眯着眼睛看她，“别当你妈是老糊涂，之前你就说智洋出国两年，算算也该回来了吧，你租房子是不是为了他？”
“诶，妈妈你怎么知道他要回来了？”事已如此，蔺曳梓也不想再藏着掖着，她摇摇头，“真不是。”
可能找房子的初衷是，可现在，绝对不是。
妈妈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如果你们真有同居的打算，就赶紧把智洋带回家给我们看看，这种时候，别再瞒着家里人，你们也都毕业那么多年，结婚什么的，也可以排上日程，我和你爸怎么也得帮你参考参考。”
“真的不是。”蔺曳梓举着四只手指，对天发誓，“我真打算自己住，而且，妈妈你也知道，两年前我和他分手了，所以未来和不和好，还不一定。”
“哎……”妈妈无奈的叹了叹气，“今天跟小鹿说明白了吧，你没伤害人家吧？”
蔺曳梓咬拽着嘴皮，摇了摇头。
“等智洋回来，你肯定又得和他和好。那孩子，会让你累一辈子。小鹿真的挺好的，你可以多想想，别那么犟。”
若以前妈妈说出这句话，蔺曳梓还会反驳，怎么会累呢，生活都是自己过好自己的，她从不求从“爱人”那得到什么。
可如今，她才发现好像并不是那样，她可以索也可以求，那个人可以得也可以给，两个人都是相互的，是犹如拍手掌那般的你来我往。
从前她那般的盲目像是逝去了一般，仿佛所有不开窍的点点滴滴也在渐渐清晰。
“妈，等他回来说清楚吧，我会好好抉择的。”蔺曳梓故意乖巧的往妈妈怀里钻，显然想讨欢心。
“行吧行吧，娃大不中留。”妈妈很吃这一套撒娇，立刻应允了她出去住的请求，可嘴里依然还在念念叨叨，“也不知道你图智洋什么，对你也一般。”
蔺曳梓静静地待在妈妈怀里，思考着。
也许这一次，真就是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