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晓就不理解了，“基金经理不都线上忙，线下很闲吗？我们公司那些基金经理晚上可都是喝酒泡吧打麻将的。”
鹿言程立刻问，“所以蔺曳梓也觉得基金经理平常生活都这么不务正业吗？”
小晓回他，“应该差不多吧。”
“原来如此。”鹿言程想，还得想办法把蔺曳梓融入自己生活里去，让她瞧瞧自己平常是多么的修身养性。
“所以，”小晓投给他亮闪闪带着期待的目光，“你不闲？”
“不算太闲，得与时俱进呀，学学编程，在模拟器上走策略，优化选股，还准备量化，争取把新基金的额度再增加点，还有那么多衍生品，我都还没摸透，值得学习的事依然还很多，还是挺忙的。做基金管理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哇，怪不得你能做好这行，听着就跟我们公司那群吃闲饭的不一样，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光听听都觉得好难。”
鹿言程摆摆手，客客气气，“不厉害不厉害，自己都还是个学生，算不得什么，摸爬滚打吧。”
小晓依然夸赞，“你的名字都在行业里响当当了，不用这么谦虚，很值得很值得。”
“却之不恭，却之不恭。”
两人的话题，严重的偏离了恋爱轨道，客气得，就像转身就不会再见的陌生人。
小晓是懂事人，气氛如此，她明白眼前这位小哥应该是对她没什么兴趣。男女之间那点火花，就算微弱她也能感觉到的，俗称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绝不是假话，可目前看来，他们俩之间就是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好好的一个帅哥，而且小晓自认也是有史以来最帅的一个，可惜，他二人看来没什么缘分。
“哎。”她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无话可延展，空气重新凝固。
“那个。”
鹿言程难得自觉提出话题，小晓立刻抬起眼睛，“怎么了？”
“你和蔺曳梓认识多久了？”他问。
小晓眼神向上瞥，脑子里算了算，“我俩是同期实习生转正的，三年吧，嗯，有三年多了。”
鹿言程装作挺随意的样子，还故意手上忙不停的给两人杯子里添了点水，“感情还挺好？”
“嗯，挺好的。”
“你们私下也经常玩在一起吗？”
这时候聊天可比刚才顺了很多，一句连一句，小晓觉得情况变好，这是又有了不错的苗头，表情也舒展开，“算是吧，我们周末有时候也约着去逛街吃饭。”
鹿言程看她回答得挺干脆，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再边缘小心试探，直捣黄龙，“朋友很多的聚会呢？”
小晓答道，“偶尔吧，生日呀什么的。”
“那你见过她朋友，还有前男友是吗？”近乎缥缈的声音提起“前男友”三个字，刻意的降低关注点，装成随口一问。
聪明的小晓可不会遗漏重点，她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你喜欢蔺曳梓啊？”
鹿言程打了一个寒颤，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也才发现，被人发现自己的心事竟然让他如此害怕，他赶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
都被读出了心思，还遮遮掩掩就没意思了，小晓可不吃他这套，“想套情报，就说真心话。”
鹿言程想了想，没正面回答，只是低头沉默着。
小晓牵出一枚邪笑，既然不承认，那就让他抓心挠肝的憋不住话。“我们公司嘛，最近有几个人在追曳梓，我觉得最靠谱的那个，今天还送了一大束红玫瑰给她，而且还是本人、亲自、送到办公室工位上，特别高调。我觉得，蔺曳梓估计也该接受啦，假的就是假的，找个真实存在知冷知热的男朋友多好。是吧，你又不喜欢，徒占个坑。”
鹿言程眼神一飘，平静的表情转瞬即逝，只剩下皱起的眉头，小晓立刻捕捉到微表情，这还口口声声抵赖，明摆着就是喜欢。
